於澤說著又呼出一口氣,我卻被他說的話雷得外焦裏嫩,登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道:“一夜?你是說,我睡了一天一夜?”
我看了看窗外大亮的天空,不用聽於澤的解釋,也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心裏頓時就有些生無可戀。
於澤見我的這個樣子,忙安慰我道:“不要這樣想,至少你是因禍得福了。”
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心想於澤真會安慰人,我配合他笑了一下,不過是皮笑肉不笑那種。
“借你吉言了啊,因禍得福,我看啊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才對,禍事一大堆,福氣倒是從來沒有。”
“是嗎?”於澤高深莫測地看著我,笑了一下。接著從我驚訝的目光裏,拿起了從昨天早上就一直靜靜躺在那裏的黑色小本子,衝了揚了揚。
“我看,福還是有的,至少,你這一睡不僅退了燒,而且也不用再需要它了……”
我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我大概真的會滾下床。
我看著於澤那一臉笑容,不可置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說話的聲音放得極為輕柔,很怕這是個夢境,說話的聲音一旦大聲了,就會將它毫不留情地打破。
“真的,真的是這樣的,我可以說話了……”我興奮的叫著,差點從床上直接跳了下來,恨不得跑到走廊上手舞足蹈一陣。
一個人天生就是啞巴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本來是一個可以說話的正常人,最後卻要被迫失聲。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熱愛寫生的畫家失去了手中的畫筆一樣,甚至,比那還要殘酷千倍萬倍。
昨天,我就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真正的孤獨和寂寞,當真沒有人可以忍受。
就在我的興奮狀態持續了大概兩分鍾之後,門外一個護士走進來,職業習慣一樣一句話就脫口而出。
“小姐,在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影響他人休息……”
結果說到一半她抬頭看見我也穿著一身病號服的時候她就愣住了,似乎沒想到發出這麼高興的聲音的人竟然是個病人,一時間有些尷尬,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時,於澤出來解圍了。
“護士小姐你好,我們不是故意的,以後會注意,請多多包涵。”
那護士很年輕,年齡大概跟我差不多,這個年紀的女生最會犯花癡,一看見於澤這麼紳士溫柔地跟她說話語氣立馬軟了下來一張臉笑得像一朵桃花。
“沒關係,你們是初犯嘛,而且這位小姐自己也是個病人,可以理解,下次注意啊,有事可以叫我。”
最後那句話,明顯是對著於澤說的。
我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真想過去提醒那個護士小姐一下,我才是病人!
護士走了,還體貼地替我們關上了門,我看著於澤的臉,笑得一臉曖昧,在他坐下來的時候忍不住打趣道:“這年頭,男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還是到哪裏都受歡迎啊,於大警官,恭喜你,剛剛那一下,美男計使用成功。”
於澤低頭輕輕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的臉也很好看。”
我:“……”
隻這一句話,忽然就讓我有些啞口無言。
這,算是誇人嗎?為什麼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身體還有哪裏難受嗎?”於澤看著我,關心地問。
我讓他把我的床調整到了一個合適的高度,試著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於是就衝他搖了搖頭。
於澤聽了,點了點頭。他起身掏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不知道是給誰打的,我隻聽到他說了一句“好,在病房裏,你過來吧”,接著就掛斷了。
“誰啊?”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問了句。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於澤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
“是我認識的人嗎?”
“算是。”於澤想了想,這樣回答。
什麼叫算是,答案這樣勉強,難不成是警察局裏麵的人?
我胡亂猜測了一會兒,接著就撇了撇嘴,既然他說對方過一會兒就要來,那我也沒有必要一定要他現在就要告訴我了,乖乖等著就行。
過了一會兒,房間外頭傳來了敲門聲,於澤說了一句請進,一個穿得像個大學生一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對著於澤恭敬的叫了一聲:“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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