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東西下了樓,剛要走的時候就聽到趙吏的聲音,“冬青!”

他一回頭,就看到那人倚靠在他白色的吉普車前,叼著根煙,一頭的亂發被風吹得飛舞起來。那一刻冬青又沒出息地心跳加快了。

冬青走到他跟前,趙吏立刻把煙給掐了。“不是說等我考完再來的嗎?”冬青的眼神有點飄忽,其實他更想低頭看著地麵。◆思◆兔◆在◆線◆閱◆讀◆

“我就沒走。”趙吏把他的臉扳過來,“讓我看看。”

冬青眨眼,“看什麼?”

“看你。”趙吏還真的特別認真地看著他的臉,直到他“啵”一口親在他額頭上,“鑒定完畢,雖然有黑眼圈,但沒長痘。”

冬青:……

“走吧,我開車送你去看考場。”他把冬青塞到副駕駛座上,這才吹著口哨發動了車子。

冬青偷偷去看他,雖然整個人神采奕奕的,但臉上還多了一圈黑色。“你說沒走是什麼意思?”

趙吏打了個嗬欠,“昨天太晚了差點訂不到蛋糕,怕吵你睡覺嘛,反正時間不多就在車裏窩了一晚上,現在考生最大。”說著囂張地看了一眼冬青,“等考完就有你受的了。”

冬青原來滿滿的感動頓時散了一半。趙吏嗬嗬一笑,把他的手攥到自己手心,冬青掙了一下沒掙脫也就隨他去了。

“趙吏,我……我覺得原來我們相處得就挺好,你能不能……”

“嗯哼,原來?被我調♪戲嗎?”他這麼一問,方向盤一轉,把車停在了路邊。“你沒發現已經變味了嗎?”他整個人籠罩在冬青上方,兩個人十指相扣壓在柔軟的座墊上,冬青眨著他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趙吏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你這兔子,真讓人想犯罪。”他停了一停,“冬青,你知道嗎?其實你就像重重暗夜中唯一的那簇火苗,能引得無數的飛蛾去撲,我隻是其中最幸運的一隻。不管是鬼是人,都不能阻止我撲向你。”

冬青憋氣憋得太久了,這狹小的空間裏到處都是眼前人的味道,他下巴抬抬,示意趙吏向外看,隻見外麵一個一臉正氣的交警正準備敲車前蓋,卻將手停在了半空。

因為交罰款這件事情冬青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當然原來心情就夠好了。趙吏把他送回去的時候他還時不時偷笑一下,這下輪到趙吏開始用眼神瞪他了。

臨分別之際,冬青咳嗽了兩聲,對他說了“生日快樂”,趙吏把他按到懷裏揉了揉,“這兩天就不陪你了,等我回來。”

冬青進了考場,他在等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男生,至於為什麼看到呢?因為他的衣服很特別,全身都是黃色的像個大褂一樣,背後有一條白線,顯眼得很。

冬青看過去的時候正好他也看了過來,兩個人點頭微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等冬青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居然又看到他了。“嗨,你也在這個考場嗎?”

冬青點頭,看了看貼在外麵的考場號,“都是考一個大學的說不定我們能做同學呢。”

冬青說完,幾個正要進門的同學回頭看了看他,然後一臉的莫名。冬青低頭審視了自己一下,好像沒什麼不妥的地方。“他們在看什麼?”

“不知道。”這男生雖然是說普通的話語,但是言語之間流露出的那種儒氣是其他人都沒有的,他一邊拿出文具,一邊問冬青,“我叫黃宥,你叫什麼名字?”

“夏冬青。”冬青指指準考證,直到監考的老師在那邊喊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