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我？”茶茶跳上桌邊，晃蕩著兩條腿，“除了我，還有誰能把美人魚公主給吻醒？”
玄女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加淡漠，“我不想和你吵，今天就是見證結果的時候，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茶茶笑嗬嗬，“你的世界太過完美是不現實的，還是回到冥界來，這裏才是你的天堂。”
九天玄女沒有答她的話，而是喊了一聲，“趙吏。”
“在。”一直在一邊看戲的趙吏走上前來。這兩個，一個是冥王，一個是九天玄女，他是一個也開罪不起。幸好他們是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玄女四下看看，除了趙吏，並沒有發現別的人在。
“人呢？當初選好的人呢？”
趙吏摸摸鼻子，“被我放走了，我來代替他。”
“你？”玄女狐疑，“你來當這個犧牲者，你知道犧牲者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嗎？”
趙吏抬頭，眼神堅定，“惟一死而已。”
“荒唐，”她似乎有些惱怒，這跟原來的計劃不符，“天、地、人現在缺了一個如何對付魔鬼，就憑你的小小道行嗎？”
趙吏沒否認，而是看向一邊悠哉遊哉的茶茶，“不是還有冥王在嗎？”
“看我幹嘛？”茶茶一驚，“我就是來看熱鬧的。”她跳下桌子，走到兩人跟前，“不是吧，要我和她合作，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也不願意，”玄女瞥她一眼，“但是為了徹底消滅魔鬼，建立人間的新秩序，我願意把個人恩怨拋到腦後。”
“還有多長時間？”
“快了。”趙吏答道，外麵的黑雲已經漸漸散去，一片風聲嗚咽之中，一輪血色的月亮漸漸升了起來。
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慢慢彙聚起來，漸漸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三個人快速地奔到外麵的空地上，把那團黑氣圍繞起來。
“魔鬼無實形，他能幻化人心，大家都要小心了。”茶茶囑咐道，她不知道趙吏是用什麼辦法把魔鬼引進來的，這些年她因為自身的地位，一直被困在冥界，隻有那麼一次才能出來。她嘴角微微笑了，如果把那名琴師帶到冥界去該有多好，那麼無休止的時間便有了色彩，即使讓她當一個傀儡，她也甘願。
她再抬頭之際，就看到那名琴師站到了他跟前，懷裏抱著他的琴，即使沒有彈奏，這情景已經讓她醉了。
“是你。”茶茶丟下三人設好的陣，抬腳走向那個人，絲毫不顧後麵兩個人的呼喊。
“你的眼睛能看見了？”茶茶驚喜地問道，眼前的人，眼眸晶亮，嵌上去如琉璃一般。
“是，親愛的，你忘了，這是你給我的。”他不是實體，卻能輕輕拉過茶茶，把他拽到了懷裏。
茶茶咯咯笑了，“瞧我，怎麼給忘了，等妹妹回來，把她那雙眼睛給你怎麼樣？我的妹妹可是與我同源呢。”
“那是自然，”那男子輕哼了一聲，“躲在凡人的體內，當初還不是你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茶茶說完輕輕瞥了瞥站在對麵的兩位，“想不到吧，我和他很早之前就聯合了。”
趙吏原本以為茶茶是被魔鬼的幻象所迷惑，但是從他們的對話當中才驚覺出不對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把妹妹送到那個叫夏冬青的凡人身上，他當時已經轉道來我冥界了。”
趙吏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個背叛者居然是冥王，這些年他把冥王困在冥界一是壓製她胡亂破壞的本性，二是聚集力量躲避魔鬼，沒想到魔鬼居然一直就在他眼皮底下，“為什麼，你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