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鮮紅的嘴唇吐出冰冷的聲調,李貴妃對他說:“王爺你看,我們的孩子長得多像你。”

王爺聽後心涼了個徹底,他望著李貴妃那一張一合的鮮紅的嘴唇,他聽不到李貴妃的聲音,他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隻看到她鮮紅的嘴唇,雪白的臉,彎著的眉眼,他顫唞著向前邁了一步,低下頭卻看到李貴妃懷裏抱著的竟有兩個孩子,隻見一個孩子長了張皇帝的臉,另一個長了他的臉,看到這個時,他心中更加恐懼,他趕忙向後退了一步,可是長著皇帝臉的孩子卻開口說話了,他說:“我不能讓他活著,不能讓你們的孩子活著。”然後長了皇帝臉的孩子張開嘴,隻見他的嘴越長越大,然後他突然湊到那張王爺臉的孩子那裏,迅速的吞下了眼前的頭,然後他還轉過頭,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嘴角慢慢流下血來,衝著王爺勾起了嘴角。每到這時王爺便醒了,他的後背被汗水浸濕,透著一股涼意,在這個恐懼的夢的刺激下,他清醒了這短短的一刻,緊接著,他便又開始頭疼,然後迷迷糊糊的睡下。

王府的管家接連請了幾個郎中,可沒有人知道王爺到底怎麼了。每當王爺有了那片刻清醒的時候,郎中問王爺可是有什麼心事,可王爺擔心那些事被人知道,所以清醒時也說不出什麼。宮裏的禦醫看過之後也對王爺的病束手無策,王爺越來越迷糊,最後發展到整日昏迷不醒的程度。

柳蕪煙在給張碩抓藥的時候知道王爺這回是真的病了,幾日前碰到秦秀的時候,秦秀和他說起王爺病了,他還有些不以為意,他以為他們那種王公貴族有點小題大做,隨便一點小病都要被無限誇大。哪裏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真正有了病也要裝作沒病一般。

柳蕪煙等著抓了藥,想問問郎中張碩的病是不是不用天天吃藥了,他總是覺得張碩這病其實沒什麼,人哪裏有那麼嬌氣,何況還是個男人,不過著了涼而已,但張碩的病確實是因為自己才得了,而且兩次都是因為自己,所以他即便心中想著張碩沒事了,可還是想問問郎中,不然這病反反複複的,最後受累的還是自己。

柳蕪煙等了一會不見郎中回來,就問抓藥的夥計,夥計說:“師父去德善堂了,估計一時半刻也回不來,公子還是不要等了。”

柳蕪煙知道德善堂是一個郎中會館之類的地方,就問:“怎麼京城這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們聚在一起做什麼?”

夥計說:“何止是京城,全國的有點名氣的郎中現在都來了京城,公子你不知道?王爺病了,禦醫都沒有辦法,師父他們最近就在商討這個事情,你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明天師父不去德善堂。”

柳蕪煙走在回去的路上,望了一眼這條路的盡頭,這條路走過去再轉個方向,不遠就是王府了,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呢,他果真是病了。柳蕪煙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心想,他病了關自己什麼事,不過睡了幾次而已,可是真的隻和他睡過,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找個理由推辭了呢,真的隻是因為他是王爺嗎?自己又不是沒有辦法去推辭,對別人都推辭了,怎麼就答應他了呢。

張碩看著柳蕪煙隻拎著藥包回來,心想,這次怎麼沒給我買好吃的。張碩看柳蕪煙似乎有什麼心事,走上前去問道:“你怎麼了?”

柳蕪煙看了張碩一眼說道:“哦,沒什麼,你自己拿著去後麵把藥熬了。”

張碩接過藥包,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都給我把藥熬好了的,出去遇到什麼事了,張碩看柳蕪煙真的是有心事的樣子,就沒有多問,默默的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