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在知道柳蕪煙的真實身份之後恍然大悟,但究竟他明白了什麼他也不清楚,彷佛就是心中那些無法解釋的謎團在這時突然有了合理解釋的感覺。柳蕪煙告訴秦秀自己的身份,本想表達的意思是,現在我不是出來賣的身份了,您就別圍著我轉了。可是秦秀顯然沒想到這裏,他覺得柳蕪煙有了這層身份之後更加有吸引力了。

武英又仔細的給皇上看了看,但他還是沒有辦法,郭雲風如果要給一個人下毒,那麼其他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否則他也不會被稱為邪醫。

晚上的時候,柳蕪煙去找李易,李易已經睡下了,柳蕪煙徑自脫了外袍爬到了床上,掀開被子,看到李易正光著,就說道:“小時候睡覺不穿衣服的習慣,到現在也沒改。”

李易看著柳蕪煙徑自鑽進自己的被窩裏,一副他們之間沒有那些矛盾沒有那些隔閡的樣子,要是在以前,他早就把柳蕪煙踢下床了,但現在,他不想那麼做了,他看著柳蕪煙安然的躺好之後,就翻了個身,處於半趴著的姿勢,對著柳蕪煙說道:“我剛才沒找到換的衣服,就今晚這樣,我那個習慣早就改掉了。”李易沒說,以前光著睡的時候,還有柳蕪煙會來給他蓋好被子,後來柳蕪煙離開之後,他在夜裏被凍醒了幾回,他便不再光著睡覺了。

他們躺在一個被窩裏隨便聊著什麼,李易最後還是說:“這回你更不會把結蘭社給我了。”

柳蕪煙說:“結蘭社其實也沒那麼好,人員太複雜,不好管理,不好協調,你適應不來的。”

李易沉默了,柳蕪煙又問:“你的婚事怎麼樣了,我以為我出去這段時間錯過了你的喜酒呢。”

李易說:“我本想在皇宮內當值了,去說親事的話會順利些,可還沒等我去說,那家就托人送來了退婚的書信,說實在等不起我了,她已經嫁人了。”

柳蕪煙聽後有些遺憾的說:“真是可惜,我還想等這件事平息之後,送你一套院子,再花錢給你弄個官來做做呢。”

李易說:“這樣不好吧,我想憑自己的本事去做官。”

柳蕪煙說:“就憑我們現在做的事情,還有你救出了皇上,到時候做官封賞是一定有的。”

李易說:“我沒想那麼遠,在宮裏當侍衛也不錯,隻是覺得有點施展不了自己的抱負,爹當年是怎麼想的呢?”

柳蕪煙沉默了一下,說道:“誰知道呢。”

這時,王爺進來了,他聽說柳蕪煙在李易這裏,他就想過來看看,而自己從前和李易的關係也還不錯,這時過來也不算怪異。

王爺裝作和李易很熟的樣子,推門就進來了,可看到的卻是柳蕪煙和李易都在床上,還在一個被子裏,王爺愣的那一瞬間,他已經看清了床上的狀況,柳蕪煙仰躺著看著李易,李易俯身趴著,而且還沒穿衣服,他們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之後,都紛紛看向門口,他們三個一同愣住了。

過了一會,李易才打破這安靜說道:“王爺有事?”

王爺一邊說著沒事,一邊退了出去,他出去之後想到,似乎以前有一次在萬花樓,自己和柳蕪煙在床上,也被人撞見過,真是風水輪流轉,自己今天也能看到這些,不過,柳蕪煙不喜歡插門的毛病倒是真的。

王爺出去之後,李易看著柳蕪煙,似乎在說,你不去解釋一下

柳蕪煙沒理李易,反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說道:“今晚我就跟你睡。”

李易無奈,他不知道柳蕪煙和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願去猜,不願去想,不願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