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昭笑起來, 眼裏盡是陰冷,看得人不寒而栗。
荊溪這幾天連連做噩夢,夢見素被鎖在一個小黑屋子裏,渾身是血,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嘴裏喊著什麼,一張口就有血流下來。
荊溪被嚇得醒過來,額頭上全是汗,細細密密的貼在臉上。
荊溪扶著床沿大口喘著出氣,心口劇痛,燕陽羨被她這個樣子嚇到了。
“荊溪,你怎麼了?怎麼了?我讓人去喊太醫。”
荊溪已經沒力氣說話了,扯住他的衣角,對著他揮了揮手表示不用。
緩了好久才有些緩和了。
“好了,沒事了,別擔心。”
可是臉上依然蒼白得像白紙一樣。
燕陽羨擔心又心疼。
“怎麼會沒事,臉色那麼難看,我讓啊四去喊太醫過來看看。”
荊溪笑了一下,想讓他放心,可是依然顯得很無力。
“我就是大夫你忘了嗎?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的,真的沒事了。”
燕陽羨知道既然她堅持,自己是拗不過她的,隻好坐下來陪著她。
荊溪把頭枕在燕陽羨的腿上,大滴的眼淚流下來。
“我夢見素蕊了,她過得不好 她在等我去救她,燕陽羨,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畫竹是因為我而死,素蕊現在也是因為我下落不明,你知道我有多自責多難過嗎?我真的不能原諒我自己,她們本不用遭受這些罪的,都是因為我啊。你讓我怎麼原諒我自己。我求求你了,一定咬找到素蕊,我求你了。”
荊溪看著燕陽羨,已經哭紅了眼睛。
燕陽羨在她的眼睛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已經讓人在查了,你別急,素蕊一定沒有死的,你乖乖聽話,哪也別去,我一定幫你把素蕊找回來好不好。”
燕陽羨的語氣像是哄孩子一樣的。
荊溪哭著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燕陽羨已經不見了,蘭芝進來給她梳妝,見她腫著眼睛。
“娘娘這是怎麼了?昨夜沒有睡好嗎?”
荊溪顯然不在狀態,也沒有聽蘭芝講話。
過了會兒問到。
“蘭芝,他們說的托夢是真的嗎?你相信這個嗎?”
蘭芝正在給荊溪梳頭,一下子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
手上的力道就大了些,扯痛了荊溪。
“娘娘贖罪,是奴婢不小心了。”
荊溪倒吸了一口涼氣,把蘭芝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荊溪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怪罪。被她那樣一扯,反而清醒了些了。
“沒事,你起來吧,我方才問你的問題,你覺得是怎麼樣的。”
這讓蘭芝怎麼說。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在家的時候聽家裏的老人到是說起過這一說法,說是人死了之後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會托付給活人去幫他完成。”
荊溪愣愣的,她夢到素蕊讓她去救她,難道是素蕊給她托的夢,告訴自己她當時的慘狀嗎?
荊溪一動不動的坐著,眼淚卻嘩嘩的流著。
這可嚇到蘭芝了,要是燕陽羨突然回來看見荊溪哭成這樣,她的小命怕是都沒有了。
啊昭笑起來, 眼裏盡是陰冷,看得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