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我花錢供著你住供著你吃供著你穿,是想讓你好好學習,將來考上名牌大學,你倒好,不務正業學搞對象,還寫情書,還親愛的嵐嵐,啊呸。就是那個酒鬼的女兒,那個臉上整天一副咒怨的表情好像誰欠她們家錢一樣,那個除了哭就是哭搞得跟辦喪事一樣的女生?你和她搞對象?你瞎了眼了吧。”
母親惡毒的語言就像是倒豆子一樣,劈啪劈啪說個不停。
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在周曉陽的心上。
“不行,我要去找她爸理論,讓他看看他女兒幹的好事。”
母親說著就往屋外走,被周曉陽一把攔住。
“媽,和她沒有關係。”
“這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不要為她辯解了,我今兒是非去不可。”
巨大的敲門聲,在安靜的樓道裏顯得非常突兀。
綠色的掉了漆的鐵門,在女人拳頭的捶打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像是垂死前的呻吟。
門被打開了,吳嵐穿著拖鞋和長長的睡裙,看到了周曉陽的母親,驚訝地張大了嘴。
好像早就有預感,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吳嵐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跳得她心慌。
“阿姨,這麼晚了,您有事嗎?”吳嵐怯怯地問。
“誰是你阿姨啊,叫你爸出來。”命令的口吻。
“我爸他,已經睡下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安穩的晚上,自己能夠安安靜靜地寫會兒作業,而不是被當做拳打腳踢的對象。
現在也要被破壞了。
“誰啊,大晚上的吵什麼吵。”吳強披上外套,從屋裏走出來,渾身酒氣。
“瞧瞧你女兒幹的好事,在學校裏不好好學習,搞對象,勾搭我們家兒子,這都高三了,還有沒有天理了?在你們家折騰就夠了,還跑到我們家折騰,怎麼管孩子的啊你。”女人的聲音尖利刺耳,像是拉響了警報器。
比警報器的效果還要強烈,吳強抬手就扇了吳嵐一個耳光。
“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女兒!”吳強先是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吳嵐的腦袋,然後抓起她的頭發,將她往門外拽,對著女人說:“我管不了她了,你看著辦吧!”
她重重地摔倒在門檻,頭磕到鐵門上,發出更加沉悶的一聲響。
她抬起頭,透過長長頭發的罅隙,她看到了站在女人背後的周曉陽。
那一刻,她笑了。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因為他說過,會一直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害。
現在她就倒在他的麵前,她能清楚地看到他攥緊的拳頭。
“救——我——”她輕聲喚道。
“媽,你這樣太過分了。”周曉陽將地上的吳嵐攙起來。
“我過分?還是你倆過分?我告訴你周曉陽,不準你碰她一下!否則你就沒有我這個媽!”女人用富有殺傷力的眼神看著他,狠毒的話語,無力反擊。
周曉陽鬆開了手。
那一刻,吳嵐的雙腿沒有一絲力量,她的世界瞬間坍塌,她絕望地癱在地上。
“好啊你,我花錢供著你住供著你吃供著你穿,是想讓你好好學習,將來考上名牌大學,你倒好,不務正業學搞對象,還寫情書,還親愛的嵐嵐,啊呸。就是那個酒鬼的女兒,那個臉上整天一副咒怨的表情好像誰欠她們家錢一樣,那個除了哭就是哭搞得跟辦喪事一樣的女生?你和她搞對象?你瞎了眼了吧。”
母親惡毒的語言就像是倒豆子一樣,劈啪劈啪說個不停。
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在周曉陽的心上。
“不行,我要去找她爸理論,讓他看看他女兒幹的好事。”
母親說著就往屋外走,被周曉陽一把攔住。
“媽,和她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