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掛著圍裙,拿著炒勺指點江山,猛回頭發現門外站了一大群人,頓時愣住。
廚師們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一個個嘴巴大張,滿臉驚恐。
突然,張遼帶頭,所有士兵跟隨,同時單膝跪地,大聲說道:“我等見過少主,救援來遲,請少主恕罪。”
曹鑠把炒勺一扔,快步走到眾人麵前說道:“九天了你們終於來了,該死的許儀幹什麼吃的,為什麼現在才找到。”
“再不來,你家少主就真的要改行當大廚了。”
眾人站起後,曹鑠又看向王琦道:“王家主,剛才的話,您沒聽到吧?”
王琦:“……”
你當我聾嗎?
張遼等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那叫一個難受。
“算算賬吧,我欠醉春樓一百二十三萬兩千七百二十四錢,我每月工資五千,除以三十每天算一百六十六錢,今天就算了,算八天吧,八天總共一千三百二十八錢,減下來我還欠你一百二十三萬一千三百九十六錢,柳南,天黑之前將錢送到陶家主府上。”
柳南抱拳領命。
張遼等人卻有些懵,沒看出來,少主算數這麼好。
王琦嘴唇翕動,笑著說道:“不用不用,大公子光臨是小店的榮幸,怎麼能收您的錢呢。”
曹鑠搖頭道:“要的要的,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這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還是還清好。”
王琦執拗不過,隻能同意。
曹鑠笑道:“這件事解決了,我們說說下一件。”
這是要找事啊。
王琦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強壓著心頭悸動說道:“大公子請說。”
“隨我來!”曹鑠當先走著,其他人急忙跟隨。
見他去了茅屋方向,老鴇臉色一變急忙湊到王琦耳邊說了幾句。
王琦聽後心瞬間沉了下去,惱恨的瞪了老鴇一眼。
來到茅屋前,曹鑠取出半截玉釵熟練的打開鎖,抽出鐵鏈丟向一邊。
一番操作再次把張遼等人看愣了,少主撬鎖的手藝到哪學的,溜得很呐!
踏進茅屋,曹鑠第一時間走到牆角,將琳琅五女扶起。
認識五女已有八九天,第一天急於逃跑沒有細看,以後幾天又都是夜晚偷偷的來,沒看甚清,此時才發現,幾女身上的衣服何止是單薄,簡直就是扯了幾根布條在身上掛著。
布條背後全是結痂的傷痕,橫的豎的斜的長的短的,傷痕蓋著傷痕,傷痕疊著傷痕,觸目驚心。
更讓曹鑠憤怒的是,她們幾人被一根小拇指粗的鐵鏈鎖在牆上,活動範圍就牆角這巴掌大的位置,屎尿都在此地解決。
幾人所在的牆角儼然成了一個茅廁,她們身上不可避免的糊了許多屎尿。
傷口加上汙穢之物,這麼多天過去還沒感染簡直是個奇跡。
曹鑠想要扯開鐵鏈,卻發現有些無能為力,黑著臉起身回頭,目光從老鴇的身上移到王琦身上,語氣冰冷的猶如寒霜:“王琦公子,王家主,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縱然恐懼曹鑠的實力,心中也被激起了無名火氣,說道:“幾個賤民而已,大公子何必生氣。”
“我去你大爺!”曹鑠一拳砸了過去,正中王琦鼻梁。
他四肢不勤,武功不行,全力一拳對這群大漢朝能文能武的士大夫來說,還真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