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最悲催,抬張桌子往刺史府門前一坐,活脫脫一個走江湖算命的。
沒辦法,吏部就他一個光杆司令,千頭萬緒的事情又多,每個部堂都跑來跟他要人,他上哪弄去?
遠水難救近火,他就算寫信讓家裏幫忙也來不及,隻能跟其他人一樣,擺個地攤守株待兔。
他已打定主意,今天不管來的是誰,隻要識字就用,好歹先把草台班子搭起來不是。
陳連正要去拜訪各大家主,商討外包的事情,剛出門就被禮部部堂徐邈給攔住了。
“長興兄,有沒有空,陪我去浮屠寺轉轉,那裏要改徐州大學,可那畢竟是寺廟,有很多東西不合時宜,咱們得好好規劃一下。”徐邈一上來就挽住陳連的胳膊熱情的說道。
陳連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沒空!”
徐邈的笑臉當場僵住,語氣不善的說道:“長興兄,咱們以後也算同朝為官了,你就這麼不給麵子?”
陳連暗歎一聲流年不利,苦笑著說道:“景山兄,不是在下不給麵子,是真的脫不開身啊。”
“吏部需要調配官員,戶部需要清點戶籍調撥物資,兵部要招新軍,刑部要定製法律,平反積案冤案,工部事情更多,隻有你禮部就負責個教育,建個學校還要我們工部幹,你說說,現在六部之中誰有你閑?”
徐邈:“……”
陳連看了一眼府內,建議道:“要不找少主去,他絕對能給你合理的建議。”
徐邈看了看尚未爬起的太陽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又沒有受虐傾向,幹嘛觸這黴頭。
“不去可以,咱倆打一架,你贏了我掉頭就走。”徐邈將手指捏的咯嘣響,一臉不善的說道。
“……”陳連對比了一下彼此的武力值,果斷說道:“走吧,去看看也好。”
在大漢,像曹鑠這種睡到日上三竿還不醒的人很難找到第二個!
沒辦法,老婆多怪的了誰?
昨天晚上一場大戰,能起來早才怪呢。
百姓老早就起床忙碌,為生計而發愁。
世家官員比百姓起的還早,或讀書或處理政事或拜訪官員,沒幾個閑的住的。
雖然前段時間王琦一事將眾世家嚇得不輕,著實消停了一陣。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沒見曹鑠再搞什麼幺蛾子,大家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該幹啥幹啥。
畢竟日子還得過啊。
隻是最近,往日裏穿著華麗,無所事事,帶著狗腿子在街上欺壓百姓的公子哥少了不少。
有滿寵這座大山壓著,沒幾人敢頂風作案。
沒了那群世家公子哥的身影,許都街上便像少了點什麼,幾天不見還怪想念的。
鑒於這種情況,各大城門張貼的各種招兵,招工,招賢的告示很快便被人發現並傳遍全城。
得益於免稅政策,曹鑠現在在普通百姓中的威望很高,再加上如今又是農閑時期,接到消息後,許多自恃武勇的年輕人紛紛跑到各城門招兵處應招,夢想成為曹鑠軍隊的一員。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招兵條件相當苛刻,太矮的不要,影響軍容,太胖的不要,跑不動,太瘦的不要,沒力氣,年齡更是定在了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如此一來一大波人就被踢出了。
沒應聘上的人不甘心,又跑去了工部招工處,這裏就沒什麼硬性條件了,有力氣就行,每天兩頓飯管飽,每十天休一天假,每月還有一千五百文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