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官員教師們細細的嚼著這幾句話,全部麵露沉思。
戴欣柔抬頭盯著曹鑠的側臉,眼中閃過異樣的色彩。
縮在人群中的廖立更是激動的雙拳緊握臉皮哆嗦,當年他為了求學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白眼?
他小時候要是有這樣的學校,何至於……
握緊拳頭暗自發誓,不管陳紀還是李紀王紀,誰敢破壞少主的教育大業,他廖立絕不與其善罷甘休。
曹鑠走上高台,麵對著兩千多名學生喊道:“同學們,我是徐州大學的第一任校長曹鑠曹子炎,你們之中有的出身世家有的出身寒門。”
“我想說的是,出身對你們來說無非就是錢多錢少,晚飯吃第一樓還是吃路邊攤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管豪門還是寒門,不管年齡大小,進了許都大學,這裏你們就隻有一個身份,學生。”
“你們與其他學生之間也沒有高低貴賤,都是同學。”
“你們也不需要為家裏的生計操心,不需要為未來的前途操心,四年後畢業,你們的工作我包了。”
“所以,留給你們的職責隻有一個,學習,以最快的速度將老師們的本領學到手,有沒有信心?”
“有。”兩千多名學生同時回答,聲音雖然稚嫩卻格外嘹亮。
曹鑠繼續道:“孩子們,你們記住,大漢的未來不在皇帝,不在諸侯,不在官員,而在你們這群少年。”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穀,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壯哉,我大漢少年,與國無疆!”
“你們……懂嗎?”
此話一出,少年學生聽的懵懵懂懂,六部官員和眾位家主卻兩眼放光,激動的滿臉通紅。
六部官員還有些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心中熱血還沒被現實的柴米油鹽磨滅,這篇《少年中國說》足以激起他們少年時期建功立業,馳騁疆場的夢想。
戴欣柔看著曹鑠,眼中的光彩更盛了。
學生們散去後,徐邈又領著曹鑠和眾官員去視察其他地方。
許都大學占地極廣,水榭歌台,雕梁畫棟應有盡有,腳下的道路更是用青石板和碎石子鋪就,晴天無灰塵雨天無泥濘。
轉了一半曹鑠就沒什麼興趣了,說道:“直接去宿舍和教室吧。”
“好的,這邊請。”徐邈隻好改變路線。
住宿的待遇比後世大學差遠了,就是以前小沙彌住的房間,一張大通鋪能住十幾個人,再擺兩張桌子幾個櫃子也就應付了。
教室還好,帶著桌兜的雙人桌並排放著,坐五十人一點不顯得擁擠。
配上講台和白板,講台下再搭一個火爐,也就跟自己的小學教室沒什麼區別了。
掛的大學名頭,招的小學學生,怎麼想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萬事開頭難嘛。
“對了景山,教材準備的怎麼樣?”
看過教室,又去教師的宿舍轉了一圈,曹鑠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徐邈苦笑道:“少主你也知道,書籍是各大家族的命根子,輕易從不示人,除了從王家抄出來的那一批,根本找不到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