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委屈,她轉過臉,看著賀蘭宇,似乎把他當做了聞禦傾,站起身,失控地嘶吼起來。
“那我呢?那我這麼多年的付出就白費了嗎?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嗎?你告訴我,我怎麼可能不恨他?我怎麼可能不報複他?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根本不怪我。”
大喊了幾聲,心裏舒服了不少,舒了幾口氣,坐了下來,情緒穩定了不少,“蘭宇,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賀蘭宇明白,理解她心中的苦,心中的恨,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開口,就是想要讓她大聲地吼出來,發泄出來。
這樣一來,總比憋在心裏憋壞了的好,此刻她說完,他也不著急繼續勸說,先讓她自己緩和一下,冷靜一下。
過了大概十分鍾,她站起身,他才淡淡地開口,“姐,世界上最難琢磨,最高深莫測的就是人心,你說你喜歡禦傾那麼多年,那禦傾呢?禦傾喜歡晉藍小姐也那麼多年,他的感受和你一樣,隻不過他比幸運一點,他喜歡的那個人也正好喜歡這他而已,其實你們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太執著了,你太執著,禦傾也太執著,如果你們兩個正好互相喜歡,那才是一樁美事,可偏偏不是,那就讓它成為美好的記憶,不要讓它成為一件錯事,姐。”
賀蘭宇的一席話深深戳痛賀蘭潼的心,她承認他說得每一句話都在理,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可是她就放不下,她就要去報複。
賀蘭潼沒有反駁,也沒有答應,靜靜地抬起腳步,進入臥室,坐在床上,發著呆。
一發就是一下午,這一個下午,她曾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真的是自己太執著了嗎?真的要選擇放棄嗎?
問了整整一個下午,她下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他絕不放棄,就算要放棄,那也要等她看到他失去公司以後的那副痛哭流涕的模樣時,她才可以放棄。
而且她還要報複晉藍,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
賀蘭宇下午的時候,正常和朋友出來賽車,飆車,玩遊戲,玩得很嗨。
最後一群人進入一個KTV去唱歌,所有的人肆意的唱起歌,一個人唱著,還有一個人在跳舞,一個小小的包間裏,一片歡騰。
一向活躍的賀蘭宇今天似乎變得很乖,坐在一個角落中,不停地喝著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借酒澆愁。
一個玩的比較好的哥們走了過來,開了一瓶酒,捶了捶賀蘭宇的胳膊,“怎麼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你和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
賀蘭宇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有些許的醉意。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委屈,她轉過臉,看著賀蘭宇,似乎把他當做了聞禦傾,站起身,失控地嘶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