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威脅都能被他說得冠冕堂皇,黑衣男子佩服聞禦傾的膽識,可他深知,幹這一行要付出的代價。
絕對不能將委托人的信息告訴任何人,這是他們的行業操守,也是他們一直堅持的理念。
“對不起,聞先生,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如果你拿走我的電腦,我完全可以用法律途徑將它要回來。”黑色風衣男子溫文爾雅,斯斯文文,說話的語氣帶點冰冷。
他聞禦傾已經身敗名裂,臭名昭著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威脅我?似乎你還嫩了些!
聞禦傾凝視著男子的眼睛幾秒鍾,頓了頓,然後嘴角擠出一抹陰森的笑,狠厲的眼睛凜了凜。
低下頭,重新拿起電腦,邁起步子,一聲不吭地瀟灑離開。
他倒要看一看,今天他把電腦拿走,上了法庭,是誰勝?
黑色風衣男子急眼了,走出房間,跟在聞禦傾的身後,退了一步,“我可以給你一些暗示,但我不能全部告訴你,請你理解。”
心理戰術,他聞禦傾還從來都沒輸過,將電腦遞給簡厲恒,讓他送過去。
“說吧,到底是誰?”
黑衣男子接過電腦,抱在懷中,不緊不慢地檢查一遍,抬起頭,“我隻能告訴你,她應該是你認識的一個好友,其他的,怒我不能再多說。”
一個好友,秦天,不可能,他們多少年的基友情,木棉是晉藍的好朋友,也不可能,鬱子緋剛剛從國外回來,對一切都還不熟悉,根本沒有害他之心。
剩下的就是孟澤和賀蘭潼了,孟澤重義氣,重感情,雖說是他的情敵,可對於他的為人,他還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賀蘭潼……會是她嗎?現在手上和她合作一個案子,她沒必要這麼做吧?
聞禦傾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正準備開口去進一步地詢問時,黑衣男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野中。
回去的路上,簡厲恒開著車,聞禦傾一個人坐在後車座上,默默無聲,眉頭時不時地皺一下,腦袋也時不時地搖一下。
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想一些事情,車外的霓虹燈飛速地向後倒退,車水馬龍讓人眼花繚亂。
到了公司,聞禦傾直接進入辦公室,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指尖夾著一根煙,簡厲恒見狀,自動退出辦公室。
過了幾個小時,辦公室的門再一次地被打開,簡厲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幾張A4紙裝訂而成的文檔。
遞到聞禦傾的桌子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聞禦傾,依舊是剛剛他離開時的神情,指尖依舊夾著煙,隻是不同的是地上的煙頭堆積挺多的了。
嘴唇動了好幾下,每次目光觸碰到聞禦傾陰沉的臉龐時,他就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向他逼近。
他如果這樣開口打擾他,正好他想到緊要關頭,會不會被辭職?
萬般無奈之下,簡厲恒決定還是靜靜地等待,站在一旁,沒過多大一會兒,腿變得有些酸軟。
連威脅都能被他說得冠冕堂皇,黑衣男子佩服聞禦傾的膽識,可他深知,幹這一行要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