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厲恒沒有回答,直接行動了,很快便追上了。
那輛車最後進入一個小區,聞禦傾親眼看著晉藍從車上下來,走進了小區裏。
他記得這個小區,他曾經開著一輛破車,黑夜中來過幾次,偷偷地站在下麵望著樓上。
“總裁,這好像是木棉小姐的住處。”簡厲恒猜測道。
聞禦傾下車,繞到車頭,打開駕駛座的門,“下車。”
簡厲恒乖乖的下車,聞禦傾坐了進去,“你先回去,不要站在這裏礙我的眼。”
“……”
簡厲恒無語,真是用完了,就像垃圾一樣無情地扔掉。
誰讓他是總裁,再不情願,有再多的苦水,都得往肚子咽。
“是。”轉身,在冷冽的雨裏落寞地離去。
軒軒也爬到了副駕駛座位上,疑惑地盯著聞禦傾,“爸爸,既然找到媽媽了,我們為什麼不上樓呢?”
都是高傲的人,誰能讓得了誰呢?
尤其是在聞以琛這件事上,他絕對不能妥協。
“軒軒乖,我們就在這等媽媽好不好?媽媽一會兒就下來了,肚子餓的話和爸爸說,爸爸帶你去買東西吃。”聞禦傾隻能先說謊暫時穩住軒軒,他知道今天晚上晉藍也不會出來的。
以他對晉藍的了解,她肯定要在這邊長住。
軒軒點了點頭,因為車內開了空調,溫度有些高,過了一會兒,軒軒昏昏欲睡。
外麵砸落在車窗上的雨滴越來越大,最後變成滂沱大雨。
下了一陣,半夜的時候,突然停住,下起了鵝毛大雪。
聞禦傾抬起頭,看著樓上還亮著燈的房間,心情有些複雜。
晉藍穿著睡衣,躺坐在床上,披頭散發,看著前方,大吐苦水,“其實我也沒有讓他做些什麼?隻是完成爺爺的心願,放了聞以琛,畢竟那是他的表弟,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答應,為什麼啊?”
木棉穿著一身睡衣,正在擦爽膚水,轉過頭,站在聞禦傾的角度說道,“晉藍,不是我說你,曾經他們那麼傷害你,現在正是報仇的機會,你為什麼放棄呢?”
拍了幾下臉,繼續說道,“反正我覺得聞禦傾做的對。”
晉藍白了她一眼,心裏卻並沒有真的生氣,“可如果這樣,爺爺那邊怎麼交代?禦傾心裏一直想著報仇的時候,那他的心裏也不會好過。”
木棉猛的撲到床上,臉上已經貼了一張麵膜,嘴角壞笑道,“我知道你是為聞禦傾好,那你要說出來,讓他知道,你現在和他鬧矛盾,跑到我這,和他冷戰,有什麼意思?”
晉藍心裏清楚她應該好好和聞禦傾解開心結好好談一談,可每次一想冷靜交談時,似乎身邊總跟著一個惡魔,擾亂了她的心。
每次看到他的臉龐,心裏沒由來的一股氣,根本交談不下去。
“可是他……”說著說著,他再也說不下去,直接躲進了被窩裏,“好了,我困了,想睡了。”
木棉心裏清楚她心底的想法,笑了笑,不再吱聲。
陽光從窗戶折射進來,照在大床上,木棉在生物鍾的打擾下,睜開了眼睛。
簡厲恒沒有回答,直接行動了,很快便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