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看在他剛剛抽打了六道骸幫他出了口惡氣的份上,就暫時放過他好了。但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他絕對會讓那個戰鬥狂好看的!
雲雀的打擊對象轉眼間換了三個,從一拐子抽飛犬,到對上俞墨,最後和六道骸打起來,所用的時間也不過是夠綱吉三個人緩過神,然後跟著衝出校門而已。
“雲雀學長……骸?”綱吉在看清那兩個把地麵轟出一個大坑的家夥是誰後,倒吸了口氣,“咿咿咿咿——骸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糟了……要是不阻止的話……”
“蠢綱,協調部下之間的關係是首領的義務,這個不需要我來教你吧?”裏包恩攤開手,俞墨手裏的十手迅速化成變色龍爬過去,然後幻化成翠綠色的手槍。
被小嬰兒身上散發出來的威脅氣息嚇得咽了口口水,綱吉閉了閉眼,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副毛線手套和一個小盒子。他戴上手套後,把盒子裏糖果似得東西倒到嘴裏麵,再睜開眼時,之前表情誇張的少年變成了麵癱臉,然後在俞墨驚呆了的注視下,頂著一腦袋的火快速的衝了過去。帶著火的拳套在那兩個明顯要至對方於死地的家夥中間揮動,最後成功的插|在了雲雀和六道骸之間。
“雲雀學長,骸,不要再打了!”
莫名其妙從參戰方變成圍觀群眾的俞墨滿臉驚奇的看著之前明明軟乎乎像隻兔子似的少年用雙手架住那兩個可以稱之為人形兵器,或者是道路破壞者的家夥,那副麵癱的樣子,看起來意外的有種很強勢的感覺。
這麼看的話,的確有幾分黑手黨老大的架勢。
可惜就算氣場到位,那副小身板穿西裝戴墨鏡什麼的還是想象不能啊……
這邊的俞墨腦神經再次微妙的跑偏了,而另一邊終於停下打鬥的兩個人站在像是剛剛經曆過炮彈襲擊而凹凸不平的地麵上,兩雙同樣具有強大壓力的眼睛全都釘在了綱吉的身上。
“哇哦,如果沒錯的話,這是你第二次攔在我的麵前,”雲雀收回被綱吉架住的拐子,揚起頭,冷笑,“如果沒有能夠讓我接受的理由,就做好被咬殺的準備吧,草食動物。”
綱吉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他轉頭望向雲雀,“雲雀學長,再打下去的話,學校周圍都會遭到破壞的,”他指了指已經出現龜裂痕跡的牆壁,“你看。”
雲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下一秒鍾就抿起唇,收起拐子,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蛇打七寸嗎?
俞墨盯著雲雀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綱吉鬆了口氣,隨即轉過身麵對抱著雙手明顯也在等他解釋的骸。在對上那雙紅藍異色的眸子時,他不知為什麼,忽然想起了某次睡覺之前和俞墨的對話。綱吉不自然的撓了撓臉頰,暖褐色的眼睛裏不自覺的就帶上了幾分關心。
“骸……最近怎麼樣?”
“哦呀,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剛剛的事嗎,彭格列?”
骸嘲諷似的笑容讓綱吉眼睛裏的火苗漸漸消失了,也讓另一邊的俞墨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拳。
這個該死的別扭家夥!好好說話能死嗎,能死嗎?!
像是感覺到了俞墨身上的怨念一樣,六道骸不再等綱吉說些什麼,轉身向著正氣鼓鼓瞪著他的少年那邊走了過去,隻留下頭上熄了火的褐發少年欲言又止的站在那裏。
一把抓住那隻企圖揍他的拳頭,六道骸看向俞墨肩上的裏包恩,翹起嘴角,“阿爾科布雷諾,我有些話需要和這個小家夥單獨說,可以離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