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安覺得唇上一疼,藍明臣才放開他的嘴巴,他舔舔嘴唇,一股強烈的血腥味襲來,他開始怒視上方的人,“你個混蛋,為什麼咬我?”

藍明臣的怒氣徹底釋放出來,他恨不得緊緊掐住這個人的脖子,讓他明白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為什麼咬你?你說呢!敢叫我混蛋,是誰把我忘了一忘就是十五年,又是誰一遇到點挫折就想著放棄?你說我帶彎了你,他媽的老子是被誰帶彎的?每年暑假偷偷去看你卻連個麵都不敢露,你知道嗎,見你考上A大我想都不想就放棄哈佛劍橋你又知道嗎?好不容易能和你分到一個宿舍,你他媽的又是打工又是學習,連個麵都不讓老子見著,老子想你想的就快發瘋你又知道嗎?知道你不記得,知道你就是個傻子,所以我忍著慢慢來,可你這個死小子竟然不領情還誣陷我,你膽子是不是忒肥了點?”藍明臣惡狠狠地注視著他,恨不得將這個白癡一口吞到肚子裏,省得擺在麵上天天氣他。

何子安被罵的不說話,抿了抿嘴唇,卻不意外地看到藍明臣眼中鬱積地淚水,心髒似乎被鈍器劃了一樣,泛起絲絲疼痛來。

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地距離,不是生與死地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地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而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地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扉,卻隻能深埋在心底。

☆、吃葡萄得吐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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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安哭了,淚順著眼角滑下,滴在柔軟的枕套上。藍明臣緩緩低頭,輕添著他的淚痕,而愈是這樣的溫柔,愈讓何子安收不住淚水。一邊哭,一邊埋怨著身上的人,“我又沒有叫你看著不敢靠近,反正你早也得近晚也得近,早點又不是不行。”

藍明臣被這樣可愛的話逗得一笑,剛剛所有的憤怒與傷感似乎一閃而逝,無奈地注視著眼前的人,這家夥,總是讓人那麼哭笑不得。有時候,聰明得過分,有時候,卻傻得讓人無可奈何。

“你又笑什麼?”這樣被刺激,何子安有些壓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你個笨蛋!”

笨蛋?藍明臣挑眉。

何子安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心裏開始狂叫,他隻算不算淚後失言?不是他把不住嘴門,主要是藍明臣的氣場現在比較弱,讓他有些飄飄然。

藍明臣的眼神愈發詭異起來,何子安瞪大眼睛撐起手想要逃跑,心裏卻暗暗叫囂,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啊,剛剛不還是淚眼朦朧你儂我儂呢麼,為啥一轉眼這言情片就要轉變成暴力恐怖片了?

麵對金剛狼一樣強大的人物,身為螻蟻的何子安自然微弱地不堪一擊。

於是,偌大的房間內,瞬間爆發出一聲神情嚎叫,以致周圍的鄰居在多年之後還早討論這裏是不是曾經發生過碎屍殺人案。

不要怪何子安大驚小怪,雖然他的內心猥瑣地千瘡百孔,但他的身軀可還如白蓮一般潔淨完整啊,任何一個有節cao的好同誌,那裏被握住總會有點過激反應,隻是他這反應的確太過激了一些。

“你你你要幹嘛?”何子安隻差雙手抱胸大喊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