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馬文笑說,“那趕緊的吧,我剛回來,正好我爸也在呢,他知道你回來了,剛剛還嘟囔著要跟你喝點兒呢。”
“好,有什麼要買的嗎,路上我捎著。”我淡淡說。
“買個雞吧,百味佳的,我爸愛吃。”馬文想了想說。
“嘿嘿,老爺子什麼時候愛吃那個了?”我忽然莫名一笑,我的笑點是不是很低。
“靠,你連我爸都敢打趣啊,今晚喝不死你!”馬文先是一愣,然後叫了起來。
“那有什麼不敢的,行,讓老爺子等著吧,我再買對兒豬蹄給他,那家店的豬蹄也不錯。”我說。
我和馬文的父親感情不錯,小時候他經常帶我和馬文、眼鏡兒去南郊捉魚,有時候還去郊區果園裏偷果子,反正挺刺激的,事後老不正經還會假模假樣的教育教育我們,說偷果子行,千萬別去人家家裏偷錢,否則知道一次打一次。
結果,夜裏喝到十點半才回家,不得不說馬文的父親真能喝,就是猜拳運氣差點,喝到最後還喝急了,說什麼也得加杠,加杠的意思就是猜拳輸的一方不光喝酒,還得被打臉,就是我捂著左臉,用右手和馬不正經猜拳,輸了就要被老家夥用左手打我用右手捂著的右臉……
有點繞,但就這意思。
馬不正經還是老了啊,用左手跟我右手猜拳,那能贏得過我?
最後不僅被我喝桌子底下去了,臉都被我打得一哆嗦一哆嗦的,當然了,我也有輸的時候,馬不正經打我的時候是站起來打的,那叫一個賣力氣,可是雷聲大雨點小,落在我右手背上一點都不疼。
也許你會說我和老爺子這麼玩,沒大沒小,那你可能沒見過我小時候怎麼被他拿著打火機追著燒“小雞”的,特麼到現在還有陰影,十幾年前老家夥可沒少拿打火機嚇唬我。
退一步講,我也不會真打,就是順著老人家玩,不然他那小孩兒脾氣一上來,馬文一家人都治不住。
和馬老爺子這麼一鬧騰,我心裏的鬱結算是好了一些,帶著五分醉意就騎著摩托車回家了,路上我就心想,都這個點兒了,嫂子應該睡覺了,回家後應該不會再因為退役的事吵我了。
但是,我剛把摩托車放在院裏,嫂子就開門出來了,冷著臉問,“又去喝酒了?”
我打了個嗝,紅著臉笑了笑,帶著醉意說,“沒喝多少,飯桌上淨聽馬大爺吹牛逼了。”
嫂子很不友善的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轉身回了客廳,我進門時,看到她進了廚房,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我苦笑了一下,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要回房睡覺,可嫂子卻在廚房裏說,“別先回房,桌子上水壺裏有涼白開,先喝點水,醒酒湯我馬上煮好。”
我沒說話,一屁股坐沙發上了,然後一副標準的葛優癱。
本來我對嫂子的意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隨著夜風消散了,但剛剛進門時看到嫂子對我的態度,我這敏感的玻璃心又有點受創了。
對別的事情,我的心都挺大,唯獨對嫂子很敏感,也許我太在乎她了吧。
沒一會兒,嫂子端著一碗醒酒湯出來了,她穿著一件淺色的睡裙,燈光下,麵料有些透明,把她熟透的美妙身材都暴露了出來。
因為喝了酒,看到這一幕我立刻心猿意馬,再結合嫂子身前的餐桌,我竟莫名想到了馬文之前說的一句話,先把嫂子辦了,事後她不同意也同意了。
正在我幻想著如果把嫂子按在玻璃餐桌上,應該是一個怎樣的場景時,嫂子忽然轉過身看向我說,“過來把醒酒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