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十分鍾,馬文的車到了,我轉身對吳曉曉招呼道,“唉,老吳,走了。”
吳曉曉快步走了過來,扭捏道,“誰老吳了!”
我打開車門,說道,“行行行,小吳行了吧。”
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也想上車的方夢,皺眉道,“我們幹架去呢,你幹嘛去啊?”方夢執意道,“我也要去,我不在家。”
我撓了撓頭,也沒拒絕方夢的一番好意,說道,“那你到了地兒可別瞎亂,到時候我可顧不上你。”
方夢撇了撇嘴,和吳曉曉一起坐到了後座上。
我上了車才指著馬文對吳曉曉介紹道,“馬文,我兄弟。”
同時給馬文介紹道,“吳曉曉,方夢的閨蜜,方夢我就不介紹了啊。”
吳曉曉挺講規矩的,我介紹完以後,她馬上喊了馬文一聲哥,還客氣了一句麻煩了。
馬文笑呼呼的點點頭,說了句不麻煩不麻煩,同時啟動車子,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後座的吳曉曉,對我說,“行啊老劉,電話裏你可不是這麼介紹的啊。”
聽這話,我倒沒什麼,後座的吳曉曉臉蛋一紅,將目光投向了窗外,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方夢則是緊繃著小臉,似乎在為到酒吧以後要發生的事情而擔憂。
隨即,一路上也沒什麼太重要的話題,無非是馬文又多問了幾句極地酒吧那幾個人的情況。
在吳曉曉的介紹中,我也差不多心裏有譜了,阿南阿北都是受傷的,其實不是什麼正主兒,正主兒是他們的頭頭,名叫謝龍,是魏城的一江湖混混,仗著年輕的時候在武校裏呆過幾年,會點功夫,所以在華聯中街那邊還算有點名氣,那一片隻要是做酒吧生意的,看到他以後都得叫一聲龍哥。
吳曉曉和方夢的住處和華聯中街也不是很遠,開著出租車十幾分鍾就到了。
在距離極地酒吧隻有百十米的時候,馬文把車停在了一條寬巷子旁邊,我則是給眼鏡兒打了一電話。
“到哪兒了?”電話接通後,我直接問道。
“還差一個路口。”眼鏡兒說。
掛了電話,我扭頭看了看馬文,問道,“你身上帶東西了嗎?”
馬文從褲兜裏拿出了一把銀色的蝴蝶刀,說道,“還是你送我的這把,一直帶著呢。”
我靠了一聲,說道,“待會兒看情況,別上去就亮刀子,嚇死人了。”
馬文嘿嘿一笑,說道,“放心,有準頭著呢,就算給那群崽子放放血也不至於傷他們多重的。”
我沒再說話,從後視鏡裏看到,吳曉曉的神情有些慌張,看來是沒見過這陣仗啊。
方夢更完蛋,嚇得臉兒都白了,眼裏又擔憂又驚訝。
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們也不能說什麼,而且吳曉曉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許多,因為她在短暫的慌張之後,居然暗中深呼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比之前堅韌太多。
為了安撫方夢,我笑嘻嘻的扭頭道,“害怕的話就在車裏等著啊?”
方夢卻逞強的搖搖頭說,“不,不怕。”
我頓了頓說,“要不這樣好不好,你在車裏等著,我們進去以後,四十分鍾內出不來,你就報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