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菲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大姨媽走了又怎樣,你今晚能幹我啊!”
我一愣,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話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嘛,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劉雨菲對我拋了個媚眼,說道,“對誰矜持也不能對你矜持啊,再說了,大家都這麼熟了,我跟你矜持有用嗎?”
我說,“欲拒還迎的那種還是挺有意思的。”
劉雨菲不爽道,“鄭小茶一定是你說的那種吧。”
我皺眉道,“臥槽,你能不能不這麼煞風景,人這跟你打情罵俏呢。”
劉雨菲切了一聲,話鋒一轉的問道,“就你嫂子過來呀?”
我恩了一聲。
劉雨菲奇怪道,“按理說你爸媽或者你哥過來呀,你嫂子這麼積極幹嘛。”
我聽出了劉雨菲言語間的醋味,淡淡的說道,“除了我嫂子,我爸媽和我哥都去世了。”
劉雨菲發了個怔,眼裏滿是驚訝,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笑了笑,說道,“所以啊,珍惜自己的親人吧,要是哪天他們沒了,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劉雨菲沉默了好久,說道,“以前都沒有聽你說過。”
我說,“你也沒問啊。”
這時,楊陽拿著幾瓶雞尾酒走了過來,正好,劉雨菲也熱好的茶點。
看得出來,劉雨菲接下來的情緒有點低迷,但還是努力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跟我聊天,跟楊陽聊天,話題多變,什麼電影啊,什麼時事啊,好像故意在轉移話題一樣。
對她而言,興許覺得我養父母和我哥去世,對我打擊很大,可是時間能讓人淡忘那些難受的事情。
所以,我接受劉雨菲的好意,但也是僅此而已,並不會因為以前的什麼事情而感到悲悲戚戚。
吃到一半的時候,電梯廳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開門聲,我站起來走到護士站的左手邊工作台往電梯廳那邊一瞧,果然是嫂子和程萍萍,兩人臉上的神情都有點凝重。
可是,她們一看到我,臉上的表情馬上放鬆了下來,然後嫂子率先急切的走過來問,“小二,你頭沒事吧,怎麼這麼嚴重呀!”
聽到嫂子的聲音,劉雨菲也站起來走了過來,而且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甜甜地喊了嫂子一句嫂子。
嫂子驚訝的看了看劉雨菲,朝著我問道,“這是……”
我注意到程萍萍的神色有點不自然,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個……一朋友。”
嫂子裝模作樣的疑惑了一下,“朋友?”
然後,劉雨菲俏臉微紅的看了看站在嫂子身後的程萍萍,問我道,“這位是……”
沒等我和嫂子說話呢,程萍萍就看了看嫂子,自我介紹道,“啊,我是芳姐的同事,和她住在一起,這不也一起過來看看劉夏麼,你是劉夏的女朋友吧?長得真漂亮。”
聽到程萍萍的這番話,我老臉一紅。
嫂子見縫紮針的看了看我,說道,“行了,就別在這兒站著了,你看你這腦袋,檢查了沒,到底有沒有事啊。”
我說,“不礙事的,就是腦袋上蹭破了點皮,就是包紮的有些誇張,不過也保暖……”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貧嘴!”嫂子白了我一眼。
然後,我帶著三個女人去了病房,跟嫂子和程萍萍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嫂子聽完以後,狠狠訓了我一頓,埋怨我瞎出風頭,尤其看到我上身的九節鞭抽的血印子和細棍留下的淤紫以後,更是差點掉眼淚。
劉雨菲倒也識趣,在病房裏沒呆多久,就退了出去,隻留下我和嫂子還有程萍萍三個人在病房裏。
而劉雨菲那邊剛出去,嫂子的追魂奪命掐就落在我大腿內側了,我疼得直張嘴,捂著被掐得那地兒惱火道,“你幹嘛呀你,很疼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病號!”
嫂子咬牙切齒道,“你就委屈死人家萍萍吧!”
程萍萍有點尷尬的站起身來,走向了洗手間,好像去接熱水了。
我歎了口氣,有一肚子話都說不出,我想問嫂子,那你委屈嗎,可是又不能問。
沉默了一會兒,我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在觀察我傷勢的嫂子,小聲問道,“你生氣了?”
嫂子輕歎了一口氣,幽幽看著我說了一句,“你就折騰吧!”
我伸手摸向了嫂子的手背,笑道,“嫂子,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嫂子馬上甩開了我的手,瞪了我一眼。
這時,程萍萍正好從洗手間裏端著半盆熱水出來,對我說,“用毛巾先敷敷那些傷,明天上午我去買一些豆腐,用豆腐連續敷淤紫的地方好得很快的。”
我沒拒絕,問道,“你倆今晚打算在這兒住啊?”
嫂子說,“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