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了一下,說道,“不是打算有意瞞你的,這關係到體製內的一些事兒,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陳蓉那邊沉默了良久,柔聲道,“行,那先這樣吧。”
我一語雙關的問,“你沒介意吧?”
陳蓉那邊愣了愣,笑道,“我介意什麼,不過,你今天辦的這事兒還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說著,她又歎了口氣,繼續道,“本來我也想出點的,但最後還是沒那魄力,不是心疼,而是覺得自己能力有限,顧好自己和女兒再說吧,能幫她的,也就是工作上和生活上了,其餘的真沒多少能力。”
聽得出來,陳蓉的話裏,多少有些愧疚。
我笑了笑,剛想說話,衛生間傳來了段潔的聲音,“劉夏,我洗好了啊,你的睡衣在陽台上跟我警服一塊掛著呢,新買的剛洗了一遍,現在應該幹了,你去看看。”
“……”
我一陣無語。
我特麼電話還沒掛呢。
果然,段潔的話音剛落,電話裏傳來了陳蓉的聲音,“那女的是誰?”
我急忙撒謊道,“我嫂子。”
陳蓉問,“你嫂子穿警服?”
我心虛道,“我朋友。”
陳蓉又問,“女朋友?”
我說,“幹姐姐。”
我能說啥,陳蓉個醋壇子。
陳蓉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信了還不行麼。”
說完,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臥槽!
這時,衛生間又傳來段潔吹頭發的聲音。
我那叫一個鬱悶啊,但下一刻,我看到牆上掛著的自己和段潔的合影,靈機一動,心想,我把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和段潔的合影發過去,陳蓉應該相信了吧。
隨即,我給自己和段潔的合影照了個相,把段潔的樣子打上馬賽克,登陸微信,給陳蓉發了過去,並且還義憤填膺的罵道,“你特麼誰的飛醋都吃啊?”
陳蓉立刻回了過來:嗬嗬,幹姐姐,‘幹’姐姐,到底不是親的啊,別拿老照片糊弄我。
後麵是一個特別傲嬌的表情。
看到後麵這個表情,我心知陳蓉一定沒再生氣,便沒再搭理她,直接走向了陽台。
果然,警服旁邊掛著一件嶄新的男士睡衣。
我把睡衣摘下來檢查了一下,段潔這個粗心的,領口的牌繩兒都沒完全剪掉,還留了半截兒在上麵。
不過由此可以看出,段潔粗中有細,給我買了身新的睡衣,竟還知道回來先給我洗洗……
可是,我又有一種倍感壓力的感覺,段潔把睡衣都給我買好了,這是打算要跟我同居的節奏?
她也太霸道了。
拿著睡衣走到衛生間門口,我看到門開著的,段潔正在裏麵給自己臉上拍水,旁邊還放著一張麵膜。
我笑吟吟的說,“沒想到你這麼愛美啊,段姐。”
段潔扭頭白了我一眼,拿著麵膜和爽膚水還有幾瓶保養品出去了,還背對著我說道,“順便把襪子給我洗了。”
“……”
我翻了個大白眼,反抗道,“你自己為什麼不洗。”
段潔把麵膜和一瓶保養品夾在胳膊底下,其他都放進了睡衣兜裏,一邊往自己臉上拍水一邊背著我冷笑道,“我要是什麼都幹了,哪還顯得出你來呀,男朋友!”
我氣得直咬牙,這特麼什麼女人啊這是,瞧她那穿著趿拉板一撇一撇的走姿,真他媽的掉價兒!
我也不是嫌棄段潔,以前又不是沒跟她一塊住過。
我就是覺得她特別不尊重我,好說歹說,今天晚上也是剛確定了男女朋友吧,有這樣兒的女朋友嗎?
合著剛確定了戀愛關係,她就跟我來已經結婚年多二年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