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了她這話以後,我的心裏更堵了,眼神也變得不善了,條件反射的冷冷看著嫂子,質問道,“虞美芳,你這是什麼意思?”
嫂子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問道,“劉夏,你覺得你愛我嗎?”
我瞪眼道,“當然愛啦!”
嫂子問,“有多愛?”
我張了張嘴,居然再一次無言以對,是啊,有多愛?
可是,愣了一下之後,我突然惱火道,“能為你去死,難道這都不算愛嗎?”
嫂子說,“能為我去死,難道就不能為我平靜一些嗎,說實話,我也愛你,所以請你安心一些,不要有情緒。”
我瞪眼道,“哎喲,我哪敢在您麵前有情緒啊,沒情緒,一點情緒都沒有。”
嫂子哦了一聲。
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她是這樣的回應,我突然暴跳如雷,大聲吼道,“虞美芳,你特麼到底什麼意思啊?能不能清楚的畫個道,給兄弟指條明路?不就是特麼的昨天晚上沒回家嗎?”
嫂子嗬嗬一笑,說道,“真是一屁打過江!”
聽到這,我特麼虎軀一震,嫂子這腦子怎麼長的,怎麼突然就扯到一屁打過江上去了,哦,她剛才說不要讓我有情緒,我說沒情緒,一點情緒都沒有,結果,她隻說了一個哦字,我就按耐不住,暴跳如雷了。
和一屁打過江的典故稍微有點相似,因為在此之前,我在五十米外抽煙的時候,也覺得理解了嫂子,打算用平穩的心情來和她好好聊聊,沒想到,被她區區幾句話就給破了功,現在直接跟沒有任何情商的傻逼一樣了。
我很失敗。
一屁打過江的典故是這樣的,蘇東坡在瓜州任職的時候,跟一江之隔的金山寺住持佛印禪師交往不淺,常在一起談禪論道。
而有一天,他寫了首詩,遣書僮送了過去,打算請禪師評點一下。
詩是這樣寫的: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
意思是說,蘇東坡這哥們的心已經不再受到外在世界的誘*惑了,好比是佛陀端坐在蓮花座上一樣,人們生活中常遇到的稱、譏、毀、譽、利、衰、苦、樂八種境況,已經和他沒什麼牽扯。
結果禪師看了這首逼格高高的詩以後,笑而不語,信手在上麵就批了倆字,然後讓那名書僮帶了回去。
而蘇東坡這哥們接到以後,打開一看,上麵批著的倆字是放屁,一時間,他惱怒不已,立馬乘船過江,要去找禪師理論。
但這個時候,禪師已經在江邊等他了,蘇東坡見了禪師就冒火道,“禪師,咱們他媽的可是至交啊,我的詩,你看不上沒關係啊,你特麼不能侮辱人啊,這太不厚道了,我特麼好歹也是個官兒,也是有點水平的詩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怎麼能!”
禪師靜靜的跟姓蘇的說,“去你媽的吧,你爹哪兒侮辱你啦?”
蘇東坡說,“就侮辱了,我寫了那麼一裝逼有境界的詩,你居然說我是在放屁,誰放屁能這麼有水平,誰?”
禪師說,“憋寄吧扯犢子了,還八風吹不動呢,現在怎麼就一屁打過江了呢?沒有境界,就別特麼裝逼,幹哈啊,整事兒啊?”
所以說,一屁打過江這句話,多麼諷刺,殺傷力多麼的可怕。
要是我說別人,一屁打過江,那顯得咱多有境界,問題是我是接受的一方,哎呀,那個難受啊,恨不能把身前的這個女人掐死!
她不是教數學的嗎,為什麼語文水平也這麼高,太氣人了啊,太氣人了!
卻在我被這個娘們氣的火冒三丈的這一刻,這娘們又開口說話了,她淡淡的說道,“把褲子脫了。”
臥槽,神轉折啊!
啥意思,這麼大風,脫褲子幹嘛?
我一點都跟不上嫂子的思緒。
可是,單單就這一句話,我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還有什麼男女朋友的恩怨,是不能口一個來解決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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