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話就在嘴邊,可當看到顧思田的時候。趙博文又跟吃了蒼蠅似的,什麼話都哽在了喉頭。
畢竟出了事自己一個大男人都解決不了,如今越發棘手起來,隻得跑來求助顧思田。
這確實很挑戰趙博文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
可如今事出了,自己也確實擺不平,被逼無奈的也隻能來找她了。
“那個……”趙博文有些糾結,這事兒說出來著實沒臉。
顧思田看他一臉便秘的模樣,也發覺事情或許挺嚴重的。
“怎麼了?”
趙博文滾了滾喉結,才緩緩道:“原本不想跟你說的,可……哎,也是我沒本事,把事情越弄越遭。”
事情說起來也著實折騰,顧思田這裏的皮貨和草藥很受歡迎,京城那邊也有幾個比較大的客商長期需要他們的供貨。
寧州和京城中間隔著一條窄窄的陸地和一條江水,這段江屬於北沭江的上遊,而這條狹窄的陸地則屬於兗州的一部分。
就等於兗州伸出一條細長的觸角隔在了寧州和京城之間,那麼要到京城必須就要過兗州地界還得過北沭江。
這地方夾在三個城之間,有些三不管的意味,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事情壞就壞在了這裏,原本之前每個月一次的供貨都相安無事,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顧思田的貨隊就開始受到了土匪的騷擾。
原先隻是單純的騷擾,趙博文遞了些銀子後也安生了幾日,後來便成了劫貨。
剛開始還好,趙博文找人又遞了些銀子上去,貨好歹能拿回來,但那些人也發話了,讓老板去一趟,這買路錢怎麼也得商量商量。
趙博文也去了,可人家就是不買賬,就跟知道什麼似的,一口咬定趙博文不是老板。
可這龍潭虎穴的,趙博文總不能真讓顧思田隻身前來吧。
前前後後談了幾次沒談妥,因為知道了他們的老巢在哪,所以趙博文一著急便報了官。
看在他趙老板的麵子上,官府象征性的去清剿了一次,結果辦跟毛沒占到還損失了幾名兵將。
最後官府那邊不了了之,可土匪這邊卻是這地得罪下了。
路隻有這麼一條,三四批貨相繼都被他們扣著不發,甚至還殺了兩個壓貨的下人。
現在就連鏢局都不敢接他們家的生意了,京城那邊的客商又催的緊。
這個時候趙博文才知道事情麻煩了。
原本以為是一撥小土匪,可後來一看那官府的做派才知道,什麼小土匪,這是有背景的。
而且能打聽到趙博文不是真正大老板的,又怎麼可能隻是普通草莽。
要麼說趙博文這件事情辦的就欠妥,事情就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那現在我們的貨被他們扣了五車?”
顧思田問完就看趙博文耷拉個腦袋跟個瘟雞一樣蔫蔫的。
“何止是貨,如今死了兩個夥計不說,他們甚至找人綁了咱作坊裏的兩個製高等皮貨的毛毛匠,束陽那邊已經停工三四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