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祁虎的口中得知,白季辰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當時是白季辰隻身前往的將軍府,他將祁虎留在外麵接應以防萬一。
好的不靈壞的靈,規定的時辰還沒到,祁虎便收到了一封來自將軍府的信函。
竟然是白季辰的親筆所書,內容很簡單,他暫時留在將軍府做客,並且讓祁虎去將顧思田接來。
信的內容很明顯是違背白季辰本意的,所以祁虎一氣之下提著大刀去將軍府大鬧了一通。
這法子管用的很,至少用自己一身的傷,換來跟白季辰的一個短暫會麵。
“主子別的沒有交代,隻遣我來請娘子過去。”
祁虎緊緊鎖著眉頭,當時情況比較微妙,沈毅就在旁邊盯著,白季辰壓根沒多話,他個榆木呆腦根本琢磨不出白季辰的彎彎繞。
知道這一定不是白季辰的本意,但目前除了鸚鵡學舌之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除了這些他還說過什麼沒有?”
祁虎垂目思索了一下當時白季辰的原話。
“主子說……忘娘子複來歸時,莫忘了再給他奏一曲長相思。”
“就這?”
“就這。”
“……”
顧思田有些蒙,奏一曲長相思?怎麼奏?自己唱歌都走掉,古琴都快分不出正反麵了,鬼知道長相思怎麼奏,用什麼奏。
等等……長相思……怎麼聽的這麼耳熟?
由於著急上火,顧思田的腦子跟團漿糊一樣咕嘟嘟的直冒泡。
長相思……複來歸……?怎麼這麼熟悉。
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猛然間顧思田想起了這兩句提在當初那本賬冊角落裏的詩句。
詩句,賬冊,海梟!
白季辰的意思是讓她去找海梟?去找廖翊?
想到這裏。顧思田連忙取來紙筆,唰唰唰的在上麵開始潑墨。
顧不上那些冗繁的繁體字,顧思田直接用現在簡筆寫了一封手書。
“祁虎,帶上這個,拿上這封信快馬加鞭到……到……反正務必將這封信親手交到柳黎生手上,怎麼找他你應該知道。
本來還想指個地點給祁虎呢,忽然發現自己原來根本就是個路癡。離顛月島最近的港口叫什麼都不知道。
信是必須要給柳黎生的。雖然給廖翊也不會看不懂,但比起柳黎生,任何人看這封信都會死費勁。
祁虎也明白了顧思田的意思。什麼話都沒說就接過顧思田給他的信和聯絡海梟的信物哨子揣進懷裏。
隨後顧思田又將影衛隊的凋零取出放在桌上,掛著五彩繩索的小銀鈴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動。
“召集所有影衛隊人員,隨我一起上京。”
祁虎愣怔了一下,白季辰在將軍府的情況還不清楚。就連最起碼的原因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貿然上京絕對不是最理智的選擇。
“娘子。主子雖然話那麼說,但他定然是不同意你去京城的,如今事情完全沒有頭緒,你就這麼急忙上京。萬一著了道兒,祁虎萬死難以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