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咬他一口。
最終孟錦皓愧疚的看了一眼小狐狸,就在小家夥要撲出去的時候,孟錦皓下巴一揚,特堅定的來了句:“傳就傳,誰怕誰,我是孟家唯一的男丁,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孟錦皓你個王八蛋!”小狐狸眼睛都紅了,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對著孟錦皓拳打腳踢。
許是處於愧疚,孟錦皓僵著身子擺出一副任君處罰的樣子來。
顧思田看著鬧成一團的屋子,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對著柳黎生擺擺手:“這是你弟弟,從今後那就是你弟媳婦,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下藥也好,悶棍也罷,總之把人給我弄走,看著他我眼睛疼。”
雞飛狗跳的白天結束,該收拾的收拾,該打了悶棍裝麻袋的裝麻袋,總之一切就緒之後,屋子裏隻剩下了顧思田和柳黎生兩個人。
廖翊那人冷血慣了,除了他在意的人,別人都不在他眼裏,這其中也包括顧思田。
“想好了嗎?”
可能穿越而來的人都會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總能擺出一副方外之人的姿態去看任何事情,冷靜,自持。
就如同現在的顧思田和柳黎生,明知道是一條死路,兩個人卻擺出一副“今天陽光真好”的態度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聊天。
顧思田自認為修為沒有柳黎生那般深厚,她有些怕,畢竟送死的是自己。
但她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和男人白白送命,雖然自己去了最多是一家三口一起送命。
“有什麼想不好的,死在一起總比獨活強,再說未必就是死路一條。”
“你這麼騙自己有意思嗎?”柳黎生伸出手輕輕按在顧思田搭在桌沿的手背上,略微壓了壓,之後並沒有鬆開。
“白季辰定然無性命之憂,而皇帝一天沒抓到你,一天不會動孩子分毫,所以你可以先跟我們一齊走,然後再想辦法去救他倆。”
柳黎生的聲音溫和低沉,確實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但顧思田沉思了一下最終隻是淡淡的搖搖頭。
“然後呢?皇帝大發雷霆,株連白家,然後看著白家一家老小替我去挨刀子?”
忽然想到了那滿頭銀發,佝僂著腰在花叢中剪花的背影,明明心若明鏡,卻要裝聾作啞,明知道自己是個禍根,卻從未出手製止自己的靠近。
這樣的人,顧思田怎麼忍心讓她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枉死。
至少在百年後,老太太的墓碑最後幾個字能刻上個“壽終正寢”才行啊。
多餘的話不需要說,柳黎生也識趣的鬆開顧思田的手,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柳黎生卻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同自己一樣有著一種不能被人左右的執拗。
人馬在入夜十分離開了,顧思田目送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耳畔還能聽到柳枝兒那歇斯底裏的哭聲。
“兗州漁樵碼頭,海梟的全部人馬都會在那裏集結,等你十天,十天未歸,海梟撤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