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一起長大。優秀的手下,患難的兄弟,更是為他守護了愛人。
至於衛淩的心意,白季辰不願追究,他知道衛淩自己有分寸。
碩大的船隻橫行在海麵上,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顧思田知道自己的新生活就在前方,那裏有她的愛人,她的孩子,她的朋友,還有她的新家。
唯一的隱患白仲辰,顧思田不願再多想,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她更願意扔給這個擁著他的男人去操心。
相夫教子,洗衣做飯(?)……嗯……算了,就相夫教子吧,偶爾打打算盤管管錢,還有柳黎生這個“同鄉”陪著,想想這樣的日子應該也不錯吧。
將身上的重量全都壓在身後那人身上,麵前微量的海風,背後炙熱的胸膛,顧思田微微眯起了眼睛,舒服的有了些睡意。
上島一個月以後,白季辰收到海梟遞來的一個錦盒,屬下說是個不認識的人遞上來的,說讓親手交給白季辰和顧思田夫婦倆。
白季辰和顧思田對視了一下心中狐疑,懂得海梟接頭暗號的必定是熟人,下麵的人也都一定相互麵熟,不可能出現一個懂暗語的生麵孔。
緩緩打開錦盒,巴掌大的盒中靜靜的躺著一枚沾著血的田黃金蟾,血液已經幹涸成暗褐色,使得原本溫潤的田黃金蟾帶上了一絲說不出的悲鳴和滄桑。
這東西是白仲辰從不離手的,隻有引白季辰上鉤的時候才交給過沈毅,後來顧思田自投羅網的時候曾親眼見過這東西又回到了白仲辰的手上。
隻這一眼顧思田心中一塊巨石落了地,不是因為白仲辰已死,而是衛淩還活著。
這個消息很快在島上傳開了,柳枝兒氣喘籲籲的跑來找顧思田的時候,小臉激動的都紅了。
將包袱款款的柳枝兒送上船,顧思田愛憐的摸摸她的腦袋,柳枝兒的話還曆曆在耳。
“姐,送我回去吧,他一個人笨手笨腳的能幹了個啥?”
顧思田知道,衛淩決計不會再回來的,所以她也沒攔著柳枝兒。
從在連窪村的時候,柳枝兒就一門心思的撲在她衛大哥身上,可後來似乎看出點什麼,這丫頭刻意避諱了,卻始終一句話沒說。
如今各有各的生活,唯獨衛淩一個人孤零零的流浪在外,柳枝兒豈能容他這麼受苦。
“回去把鋪子看管好,有什麼需要就給我稍信兒,那邊打點好了告訴我一聲……”顧思田頓了頓:“好好照顧她,連姐那份也一起帶上。”
柳枝兒嗯了一聲點點頭,眼睛紅紅的似是要哭,可丫頭愣是緊咬下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頭她都舍不得,可終歸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生向外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顧思田這種嫁女兒的心情讓她很是難受了一陣,虧著自己生的是個禿小子。
柳枝兒一直站在船尾,隨著駛離的大船越來越遠,柳枝兒的身影也越來越小。
顧思田用力的招招手,將最後的這點遺憾也一並甩走了。
好好過吧,這日子還得是跟心愛的人才能過出滋味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