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一起呢,你最近很閑麼?到處給我點鴛鴦譜。”孔安槐語氣無奈,她就出去那麼一會,話題怎麼就轉成這個了。
“別鬧,我才不給你們點鴛鴦譜呢。”見孔安槐否認,喻澤的語氣才緩了下去,誇張的鬆口氣,“嚇死我了,你們真在一起我怎麼跟你媽交代啊。”
“我跟你說,安槐不行,你之前就沒追上,現在也千萬別追。”這句話是對喻潤說的,“人家裏家教嚴的很,要是知道安槐跟一個爬懸崖的搞在一起,非過來削了我的皮。”
“喻澤!少說兩句。”一直沒說話的章天成突然截斷喻澤的話頭。
喻澤還真的住了嘴,她性子急,七年沒聯係的弟弟就在麵前,總是想要說點什麼來拉近關係。
但是喻潤永遠都是油鹽不進的樣子,任打任罵,不管她說什麼都懶得辯駁,所以她就更急。
想要拉近關係,卻總是覺得適得其反,腦子一熱說出來的話有時候自己都會嚇一跳。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一直低著頭的喻潤突然起身,背後的靠背椅承受不了他的動作倒在地上,一聲巨響。
他頭都沒回,直接走了出去。
“你什麼態度啊!”喻澤立刻又暴跳如雷,站起來又被章天成壓下去。
孔安槐頭痛欲裂:“你們兩個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
喻澤平時偷看喻潤攀岩直播的時候明明一臉驕傲,可真到了喻潤麵前就喊人家爬懸崖的,嘴巴欠成這樣也真的是……
這兩姐弟的相處模式真的有毒。
“我也想好好說啊。”喻澤眼眶紅了,“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我看他情緒不對,就調侃了一句是不是還在追你,結果他就甩回來一句關我屁事。”
“我是他親姐姐,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喻澤委屈。
孔安槐簡直無奈:“你剛才要是在他麵前這樣軟聲軟起說話,他就不會被你氣走了。”
喻澤訕訕的,她對喻潤,確實一直有個心結,隻是到底不足為外人道。
她很難心平氣和的和這個弟弟說話,喻潤每一次黑著臉,就能激起她成噸的怒意,根本無法克製。
可是真走了,她又不安了。
“他不會真走了吧?”像七年前那樣。
“……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孔安槐太熟悉這兩姐弟的相處模式了,下意識拿出手機,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喻潤讓她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打電話算不算出現在他麵前……
“他不接麼?”喻澤見孔安槐半晌沒有聲音,可憐兮兮的探頭探腦。
“沒,我還沒打。”孔安槐抬頭,笑了笑,按了撥出鍵。
電話很快被接起,喻潤在那頭應了一聲,很輕的一聲,卻讓孔安槐的手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你晚上回阿澤家睡的吧。”喻澤就差把眼睛瞪到電話裏了,孔安槐甩掉心裏的異樣進入正題。
“回。”喻潤回答的很迅速,沒有遲疑。
孔安槐鬆了口氣,對喻澤點點頭。
“阿澤隻是嘴欠,你知道的。”孔安槐看著喻澤鬆了一大口氣的樣子,有些莞爾,說話也不自覺的軟了下去。
“嗯。”回的仍然是單字。
相互沉默。
再也沒有其他可說的了,孔安槐低頭看著自己一直藏在桌子下麵握拳的手,說了句再見,就想掛了電話。
快要把手機拿離耳邊的時候,她聽到喻潤在電話那頭問:“你晚上睡哪?”
聲音有點憋,像是控製不住才問出來的,問完了之後還帶著懊惱。
……做賊心虛一樣看了一眼一直看著她的喻澤,孔安槐歎了口氣:“我回家。”
“好。”喻潤先掛了電話。
剛才那通電話,算什麼?
孔安槐拿著電話,人在發呆。
“安槐。”喻澤的聲音在孔安槐耳邊幽幽響起,“你不對勁。”
“……”被嚇了一跳回神的孔安槐低頭,看著眨巴眼睛看著她的喻澤哭笑不得。
這兩姐弟,真的有一模一樣的眼睛,撒嬌裝可憐的時候都濕漉漉的像小狗。
“你不會真跟我弟談戀愛了吧?”和之前喻潤在的時候張牙舞爪不同,喻澤這話問的小心翼翼。
“沒。”孔安槐搖頭,正好瞥到似乎看穿一切的章天成,莫名的有些心虛。
“你弟弟感情的事你最好別插手。”章天成過來救場,“不然越鬧越僵。”
孔安槐沒有再聽他們後麵說的話,握著手機的手有些發燙。
喻潤剛才,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