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孔安槐和喻澤做的,就隻是拉上了杜溫茂,並且在恰當的時機放出了杜溫茂代筆的消息。
整個計劃精準算計了每一個局內人可能會有的反應,孔安槐一開始說的沒有錯,她們的這個計劃,確實自損最少,傷敵最多。
但是喻潤發飆了。
整件事情的轉捩點是在有人爆出了杜溫茂代筆這件事,本來他根本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天天在家軟軟糯糯臉紅紅的女人做的,但是民宿拍賣的時間點太巧合,再結合孔安槐做事情向來周全的特性。
喻潤馬上就想到了這場胡亂中還有一個沒什麼損傷的杜時。
孔安槐和喻澤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拍賣,無異於自爆。
杜時,需要一個靶子,他家女人不動聲色的給了一個,而且為了不讓他發現,那天在醫院裏絮絮叨叨了一個下午亂七八糟的各種事情。
並且借口H市民宿拍賣前需要準備,在喻傑濤收押前兩天就跑了。
而且,今天一整天,打她電話都沒有接,掛了之後回給他一個正在忙一會再找他的短信,怕他以為是自動回複,每個短信後麵都加了不同的賣萌表情。
孔安槐現在的態度很明確:報平安,但是就是不理他。
喻潤坐在裁判席上額頭青筋直爆,偏偏當天又是陽朔攀岩決賽最後一天。
喻傑濤被抓是當天早上的事,媒體通告新聞推送包括飄拍賣都是下午三點後才開始發出來,當天陽朔飛H市的航班已經沒有了,也就是說,孔安槐算準了他就算發現,當天也無法出現在H市。
這女人做事情真的是該死的周全。
控製不住又開始給她打電話,仍然是一模一樣的掐斷回短息,不過這次加了一條,讓他記得晚上還有最後一顆鞏固骨折的藥要在晚飯前吃。
神他媽吃藥!
喻潤當著其他裁判的麵差點把手機折斷。
突然想起那天她勸他用她們的計劃的時候,那段堪稱經典的死纏爛打有恃無恐,她連這個都算進去了……
借口自己肩膀不舒服,逃掉了最後的新聞發布會,喻潤坐在車上臉色鐵青的給孔安槐發短信,言簡意賅:最後一次機會,接電話。
答案是孔安槐非常青春洋溢的回了三個吐舌頭的表情。
……
…………
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她就是算準了他今天一定回不了H市。
喻潤眯眼,開始打電話。
***
孔安槐其實心情是很忐忑的,同樣忐忑的還有喻澤,她在孔安槐回來的前一天,就慫恿最近為了她公事纏身的章天成出國出差。
兩個人都支走了可能會破壞計劃的關鍵人物,剩下來的就是豎著靶子請君入甕了。
“我男人比你男人早兩個小時發現事情不對。”喻澤看了眼喻潤今天最早打電話過來的時間,有些驕傲。
“……”這種時候能那麼輕鬆的比較這種事情的人,還真的隻有喻澤。
“你說杜時會出手麼?”喻澤其實仍然是緊張的,因為緊張話變得更多。
“會,杜溫茂發那個文之前,杜時已經和李念文訂婚了。”孔安槐皺著眉頭斬釘截鐵,如果杜溫茂沒有說出他和李念文的關係,杜時可能還會藏著掖著,但是說出來了,要麼杜時就真的頂著父子亂|倫這樣的狗血繼續裝沒事,要麼就隻能和李念文先分手。
他一定氣瘋了,本來一直躲在陰暗角落占上風,結果一夜之間,他不是喻傑濤的親生兒子被爆出來,然後就是一波又一波把他推到前麵的爆料,沒打算給他喘息機會,勢必要在自己死之前拖著他一起死。
所以哪怕今天她們的拍賣以及和媒體說的那些暗示,陷阱意味太明顯,他仍然會忍不住。
畢竟杜時本來就是個衝動傷人致死的人渣。
“阿澤,確認今天沒有陽朔過來的航班了吧?”孔安槐眉頭皺了又皺,她心裏突然沒了低,喻潤在她回完三個表情符號後就沒消息了。
“沒有了。”喻澤其實也慌,“章天成好像也沒消息了。”
“他們如果趕在杜時進陷阱之前回來,我們計劃就泡湯了。”孔安槐皺緊眉頭,一向鎮定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慌亂表情,“但是如果趕在出事之後回來,我們兩個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