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重要?”仍然是一樣的語調,隻是氣息變得更熱。
“……不能這樣比的啊……”小小聲的抗議。
“你進門之後,看都沒看我一眼。”喻潤終於貼上孔安槐的耳朵,“全程盯著那瓶酒,甚至讓我幫你去跟你爸搶酒,唯一看我的那一眼,還是用瞪的。”
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孔安槐幹笑,她當時急死了,哪管得了那麼多。
“這酒櫃裏的酒,都是限量的?”那還真是,有很多東西都比他重要。
“沒了!”孔安槐迅速搖頭,然後對上喻潤眯起來的眼睛。
“……還有一瓶。”聲音低了下去,委委屈屈的。
“開了。”喻潤摟著孔安槐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麵對酒櫃。
“……開了誰喝?”她剛剛燙傷又不能喝酒。
“我。”喻潤仍然貼著她耳朵。
雖然孔安槐不是很懂開一瓶酒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語氣和姿勢,但是她仍然覺得需要據理力爭:“你酒量不好,一瓶又喝不完。”
空氣安靜了一下。
孔安槐背後毛孔直立。
“喝不完的,晚上燉牛肉用。”喻潤語氣已經變得陰森森的了。
“……喻潤。”孔安槐試圖轉身跟他講理,但是被他用了點力壓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索性背對著他講理,“這酒拿來燉牛肉,牛肉會哭。”
我也會哭。
“所以酒比我重要?”寒氣從背後冒出來,喻潤帶著一點點胡渣的下巴開始紮孔安槐的耳垂。
“……這酒放著可以升值,你拿來燉牛肉太浪費了啊。”孔安槐感覺頸邊的汗毛一點點的豎起來,連莫名其妙的開始紅。
“你買回來是為了投資?升值了你舍得賣掉?”很普通很世俗的兩句話,但是她此刻正被壓在冷冰冰的酒櫃麵前,背後是一直在她耳朵邊上放火的喻潤。
腿開始發軟,孔安槐低喘了一聲,嬌聲嬌氣的。
她買回來就是為了看的……囤積癖……
但是現在這件事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舍得賣掉不?”喻潤的聲音開始含糊,越來越沙啞,手指開始不規矩的往下摸。
“……”她已經不知道喻潤在問什麼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舍不得……”
“那開了好不好?”喻潤的手掌已經放在她胸前的柔軟上,薄薄的繭磨蹭的她全身克製不住的開始顫栗。
“……好。”喘息了一聲,孔安槐感受到喻潤鬆開了他的壓製,下一秒酒櫃就被打開了。
……
…………
麵色潮紅的孔安槐看著酒櫃眨眨眼。
“開了。”喻潤靠在牆邊,兩手環胸。
“你……”她嗓子還是啞的,說出一個字之後就不知道後麵應該再說什麼。
“你昨天才剛燙傷,我又不是禽|獸。”明明也是一臉情動的表情,喻潤說的正氣凜然。
“開了,慶祝下我終於過了你父母這一關。”說完轉身就走,想了下又不是特別放心的回頭,“你家裏還有沒有其他限量的東西?”
他要清除掉所有可能會打擊到自己地位的物品。
……
認命的拿出最後一瓶限量紅酒的孔安槐臉紅心跳的瞪他。
開了這瓶,她要去喻澤家裏偷酒……
***
喻潤的酒量,確實是不行。
那天毫無意外的喝醉了。
然後一邊呢喃著自己不是禽|獸,一邊在孔安槐身上各種放火。
紅酒的果香酒味加上先前在酒櫃前還沒消下去的那把火,把孔安槐燒得幾乎要喪失理智。
結果那位總是在最後一刻,清醒的想起來孔安槐昨天剛剛被火燙傷。
然後冷靜。
然後又繼續。
……
“喻潤!”最後軟脾氣的孔安槐終於忍無可忍,抓住喻潤又想要重新穿上的上衣,眼角發紅,“不許穿!”
喝醉了酒的喻潤反應慢一拍,維持了穿衣服的姿勢一秒鍾,看著坐在他懷裏已經化成一灘水的孔安槐,緊了緊下顎。
“什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有很多種姿勢,可以不碰到我的傷口。”孔安槐氣到口無遮攔,生怕他穿好衣服冷靜五分鍾又開始往自己身上蹭。
喻潤又停了一秒鍾。
孔安槐終於忍無可忍,自己脫掉身上已經被扯得差不多的睡衣,紅著臉直接貼到喻潤身上,仰頭去親他的嘴,卻因為急切加上害羞碰到了他的喉結。
喻潤喉結動了動。
孔安槐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所以說,酒|色|財|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天被折騰到哭的孔安槐到最後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隻剩下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