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還想說什麼,她一個眼神瞪過去,豆兒隻得忍氣吞聲地道:“好好,奴婢給您守著去。”
話末,豆兒氣憤地轉過身出了門。
盛雪迫不及待地關門落閂了,嘴裏還喊著:“這華府真不安全,改明兒個換個大點的門。”
豆兒聞言,在院內長廊處又呸了一口,輕聲道:“膽小鼠輩,還大將軍的千金呢,我呸!”
說話間,她就走到院門口守著去了。
盛雪從門縫裏看到豆兒已經走遠了,深深地吸了口氣。這下總算支走了這個奴婢了。
趕忙去內臥,從床下拉出少林,給他清理了傷口,因為這裏是婚房,所以,屋內有酒。盛雪在沒有藥材的情況下,就用酒代替了。
少林是個錚錚鐵骨的男兒,這麼烈的酒刺激他的傷口處,他都緊咬牙關,沒吭一聲,這反倒是讓盛雪看得心疼不已,掉了不少的眼淚。
包紮完,少林就再也支持不住,昏厥過去。
盛雪搬來一個梨木凳,坐在床邊守著他。
次日天剛亮,盛雪就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溫暖,隨即,條件反射地睜開眼:“少林?”
“咳咳,太後,屬下在!”
盛雪一睜開眼,就見床上沒人,反倒是她身後傳來少林壓抑的聲音。
她忙往後看去,隻見少林顫顫巍巍地站在她身後,臉色蒼白,發絲淩亂,目光卻擔憂地看向她。
看到他這目光,她就心痛了:“林都尉你好大的膽子,哀家命令你養傷,你怎能下榻?不知道這有礙你傷口複原嗎?”
“屬下……屬下知錯。”少林見她怒了,忙要下跪。
盛雪伸手一把扶住他胳膊,攔住他:“不許給我下跪,趕緊給我躺榻上去!”
就在盛雪伸手時,她身上原本披著的披風就這樣滑落掉地。她掃了一眼,就知道少林剛才下榻是為了替她披披風,怕她著涼。
這樣忠心的護衛,她怎麼能不心疼他?
少林在盛雪的攙扶下,躺回床上,隻是臉上有點惶恐之色,一雙手很緊地捏著被麵,也不怕牽扯傷口發痛。
盛雪見他安穩下來,便躬身撿起披風,走到門口處,打開門往院門處看去,果然見豆兒坐在院門口的門檻上靠牆打盹兒。於是,她又關上門,折到床邊,對少林道:“天快亮了,婢女們一會兒定要進屋服侍我,所以,少林哥,我要委屈你躺在床底了。”
“屬下遵聽太後懿旨。”少林立馬就要起身。
盛雪攔住他:“我先在床下鋪上被褥,你稍待片刻。”
少林有點受寵若驚,可盛雪卻不以為意。不消片刻,就在床底下鋪好被褥,扶著少林躺下了。
也巧,她剛將少林藏好,豆兒就來敲門:“三姨娘,今兒個您得早起給老夫人請安。”
盛雪假裝慵懶的聲音說道:“不必了,老夫人在我新婚夜,都說了我這輩子都出不了這個院子了,哪兒還用去給她請安啊!”
“可是,剛才老夫人身邊的俞媽媽來通傳,今兒個不但您要去,就連大夫人和二姨娘都要去。”豆兒不耐煩地說道。
一聽這話,盛雪美目一轉,思索了片刻:“那好吧,你去端水給我洗漱。”
她話音一落,豆兒就離開了。她一離開,盛雪就打開了屋門,然後,自己坐到了梳妝台邊,等她回來。
少頃,豆兒就端著水過來了,身後還跟著翠紅和打哈欠的娟兒。
她們進來,又和這幾天一樣,伺候她梳洗,梳洗完畢就是娟兒和豆兒去膳房端來早膳。
她們去端早膳期間,翠紅就拉著盛雪的胳膊道:“姑娘,昨晚你是不是去我說的那個禁地偷盜去了?可曾盜到寶物?”
“哎,別提了。昨夜豆兒守在門口,我哪兒還能出去啊!”盛雪之前就是利用這個方法,讓翠紅替她打探華府各處的,因此,得知府上的禁地讓她誤打誤撞地救出了少林。
“那,昨夜盜賊之事……”翠紅有些不信。
“真與我無關,否則,我要是存心丟下你,昨夜我就跑了。”盛雪打消她的顧慮,見她聞言,眼中不再閃爍懷疑之色,她忙反捏著翠紅的手,認真道,“今兒個老夫人喊我們去請安,說不準就和盜賊的事情有關,所以,我們萬不能露出馬腳,讓他們看出我是冒名頂替的,否則,咱倆都得死!”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