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對方並不這麼認為,隻覺得她在邀請他。於是乎,他毫不猶豫地在她準備離唇時,伸手一把托住她的後腦勺兒,發紫的薄唇一傾,吻住了這欲逃跑的滑嫩小嘴。舌頭在她驚愕時,靈巧地滑進她的口中,品嚐著她香滑小舌的甜蜜。
被他這麼一吻,盛雪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呼吸困難。她貌似真的被調戲了!
蓮兒看到這兒,氣得雙眼發了紅,這個賤女人居然敢當眾勾引大爺!氣死她了!
許久過後,盛雪被吻得七葷八素的,隨即軟綿綿地要從長凳上滑下去,幸虧華韻風反應及時,一把抱住她的細腰,離開了她的唇,看著她紅腫的唇瓣,溫柔一笑:“看你下次敢不回答我?”
盛雪真是欲哭無淚。她早知道看他一眼會釀成這樣丟人現眼的後果,她寧可閉眼!
眼下被他吻也吻了,摟也摟了,她找他理論也沒什麼用了。索性就當剛才被狗啃了吧!
如是想著,她呼吸平穩不少,拉著他的胳膊,站好身子,朝他微惱道:“大爺這身子骨好得真不是一點半點的了!也不知你來妾身這兒,所為何事啊?”
華韻風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當然是同愛妾一塊兒用膳了。”
“就這事兒?”盛雪本來都夠尷尬的了,還怎麼和他一塊兒用膳啊!想到上次和他在正院用膳被柳月和她奶娘劉嬤嬤一頓數落,心裏就有些抗拒。
“難道愛妾還期待著點別的事?”華韻風又調侃道,“愛妾若是真想,今晚我們就圓房,以彌補新婚之夜的遺憾……”
之後的話,華韻風更是貼在她耳邊輕聲說的。
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撲在臉上,盛雪沒誌氣地又紅了臉,隨即伸出小手撫了撫臉頰,不敢再多言。所謂言多必失的道理,她今天算是真的體會到了。不管她說什麼,華韻風這病秧子都能給她曲解了,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為!
“愛妾?”
盛雪依舊不言,隻別過頭,看向一旁捂住臉,卻從指縫裏偷偷瞧這邊的翠紅道:“翠紅,還不快給大爺上茶!”
“上茶”二字,她咬得極重。讓你們看好戲!
翠紅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吩咐自己去泡茶,怔了半晌,才回過神,朝華韻風行了禮,匆匆跑去茶室沏茶了。就此,眾婢子也都回過神,放下了捂臉的手。不過,目光仍曖昧地看向前方長廊站著的一對璧人。
看著翠紅退下,華韻風也稍稍收了臉上的溫柔之色,朝院內恭敬站著的眾婢喊道:“周嬤嬤、芳草兒,快來見過你們的新主子!”
“老奴見過三姨娘。”站在娟兒前方的老嬤嬤出列,小步走到盛雪和華韻風跟前,行了個半蹲禮道。
“奴婢見過三姨娘。”隨後,和蓮兒並排站著的大眼丫鬟也走上前來,行了禮,脆生生地道。
“這?”盛雪打量了她們半晌,依舊不明白華韻風是什麼意思,故扭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這是我給你的人。前些日子我病得厲害,無暇顧及這些事。今日出了你被誣陷之事,便覺得你這後院不整不行了。於是,替你找來了兩個忠心的人來。至於那個豆兒……咳咳……”說到這兒,華韻風語氣冷了下來,“至於她,已經被我趕出華府了。她竟聯合金枝設計在你的床下栽贓,這樣的婢子,華府斷然留她不得!”
盛雪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豆兒會有毒炫花的毒了!原來是金枝送給她的!這柳政昀還真是費盡心思地想要除掉她這個小妾呢。
現下盛雪對華韻風很是感激,要知道,他不但欣然信任她,還替她細心清理門戶。可見,他對她真有幾分情意。隻是,她卻回應不了他的這份情意。
越是對她好,她越是愧疚。
“這周嬤嬤是府上老管家徐伯的妻子,做事兢兢業業。凡是院內大事,你不用吩咐,她都能替你妥善處理。至於芳草兒呢,她是我從莊子裏挑出來的丫頭,手腳靈巧,做事謹慎,有她在,我就不擔心有人再陷害你了……咳咳……”一口氣介紹完她們,華韻風有些累了,隨即便揮手遣她們各忙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