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書說:“新年快樂,怎麼了?是不是項目出了什麼問題?”

顧平聲音裏帶著難掩的笑意:“去找點‘如何安慰人’之類的資料吧,秦先生會需要的。”

何秘書微訝。

他說:“謝謝提醒,我看看。”

何秘書知道秦先生是去了顧平那邊,本來準備迎來他們之間的升溫期,沒想到聽顧平的語氣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何秘書稍微一了解,馬上知道出了什麼事。

“他”和另一半起爭執,出了車禍進了院,秦先生先叫人過去處理,自己也立刻動身趕向F市。

何秘書默然。

他知道秦先生肯定不會向顧平說明原因,可惜顧平不是傻子,稍微一猜就能猜出秦先生的去向。

更重要的是,顧平居然能語氣輕鬆地調侃這件事。

這說明秦先生和顧平之間的進展不太美妙……大概約等於零。

何秘書正替秦先生擔憂著,電話又響了起來。

秦先生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何秘書,幫我查查怎麼安慰人,給我幾個簡單點的辦法。”

何秘書:“……”

看來顧平對秦先生的了解遠遠超過了他。

何秘書壯著膽子多嘴了一句:“您是要安慰誰?”

秦先生顯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你不需要管。”

何秘書迂回地說:“安慰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比如顧先生,您總不能買點甜品就指望哄他開心吧?”

秦先生嗤笑說:“他哪需要人哄?”

何秘書確定了,秦先生的確已經從顧平那離開,想去安慰“那個人”。

何秘書並不讚同秦先生這種行為,可惜聽著秦先生毋庸置疑的語氣,何秘書隻能稍微提示一句:“有時候看起來不需要,並不是真的不需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先生哼笑一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話了?”

何秘書隻能識趣地掛斷電話。

秦先生結束了和何秘書的通話後不由得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他說要去F市的時候顧平是什麼表情來著?

秦先生發現自己居然想不起來。

他隻記得顧平的語氣非常平靜,和往常一樣帶著淡淡的笑意——他來,不會多一分,他走,不會一分。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秦先生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什麼點了把火,燒得厲害。他打電話讓人給自己訂好票、確定好登機時間,當下就讓司機調轉車頭往回開。

顧平正對著玄關的鏡子整理腕扣,聽到開門聲愣住了。

秦先生盯著顧平看。

顧平穿得整整齊齊,時刻都維持著絕佳的外表,看那身行頭,顯然是已經準備好要外出。

秦先生把他壓在鏡子上,問:“你準備去哪裏?”

顧平說:“和朋友約好了去吃頓飯。”

秦先生追問:“什麼朋友?”

顧平頓時明白秦先生又在發什麼瘋,原來是對他沒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非常不滿,特意跑回來再為難為難他。

因為最快的航班也還差挺久才到,想轉移一下心裏頭的焦躁吧?

顧平如實回答:“生意上的朋友,做的都是小生意,說了你也不會認識。”他抬頭看了看表,說,“去F市的飛機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起飛,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出去了,在家陪你。”

秦先生說:“你倒是會賣乖。”他吻咬著顧平的唇,“知道我會讓你沒力氣出門,所以才這麼說吧?”

明明已經把人困在懷裏,秦先生心底那種灼燒感依然沒消失,正相反,它變得越來越強烈,逐漸演化為充斥心頭的暴戾。

秦先生把顧平壓在鏡子上狠狠地索取。

顧平順從地滿足秦先生的一切需求。

即使正用身體吞吐著秦先生猙獰的欲-望,顧平腦海裏依然一片清明。他發出低低的喘熄聲,死死壓抑著因為秦先生過於粗暴而帶來的痛楚。

秦先生卻極其不滿,他帶著惱火的聲音響在顧平耳邊:“疼嗎?”

顧平咬著唇。

秦先生下令:“叫出來。”

顧平閉上眼睛。

秦先生的語氣仿佛帶上了幾分溫柔:“疼就叫出來。”說話間他卻在顧平身上重重一捏,衝撞的力道也隨之加劇。

顧平很清楚秦先生這種語氣是發火的前兆,所以他乖乖從喉間溢出一聲痛呼:“疼……”

少有的示弱總算讓秦先生的怒火平息了。

他甚至沒法思考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一心想要在離開之前看到顧平順服的一麵。

秦先生抱起顧平進浴室幫顧平清理完身體,摟著顧平問:“還能出門嗎?”

顧平一怔,老實回答:“您手下留情了。”

秦先生說:“換衣服送我去機場,已經約好的話等會兒你去見見朋友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