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先生還是站起來穿好衣服離開。
這一走又是兩個月,秦先生逼迫自己把顧平這個名字拋諸腦後。他必須這樣做,因為那樣的念頭實在太危險——他想要睡在顧平旁邊。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想起那個被血染紅的夜晚,他想起他母親手裏的利刃,他想起父親逐漸變得冰冷的屍體。
太危險了。
秦先生這樣勸誡自己。
而且顧平在他麵前一直都在偽裝。
他不能被顧平無害的表象蒙蔽。
想到這一點,秦先生突然有點疑惑:為什麼顧平能按著他的喜好來演戲?
秦先生問秘書是否向顧平提到過好友的存在。
秘書的答案是否定的,但又說:“顧先生自己猜出來了。”
秦先生握了握拳。
這樣的答案讓秦先生一瞬間明白顧平有多大膽。
大膽到敢這樣愚弄他。
秦先生又一次飛往顧平那邊。
到達顧平家時看見的畫麵無疑是火上加油。
有個陌生的年輕人正壓在顧平身上。
秦先生一向懂得如何克製自己的怒火,他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顧平和那個人。
顧平很快發現了他,把那個人趕跑了。
秦先生帶著怒火勒令顧平搬到自己在那邊的住處,折騰了顧平一整晚才放過他。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顧平。
秦先生甚至享受起剝除顧平偽裝的樂趣。
顧平給他的驚喜一次比一次大。
比起所謂的“替代品”,顧平本身在秦先生心裏變得越來越鮮明。
秦先生留下顧平的決心更為堅定。
他甚至漸漸適應了摟著顧平入睡。
除夕那天,秦先生去找好友確定自己心中的疑惑。
好友點破了他眼前的迷障。
他從來沒對好友產生過欲-望和占有欲。
而在見到顧平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強烈地希望能把顧平永遠留在身邊。
那時他想占有顧平的身體。
現在他想看到顧平最真實的一麵,他想看到顧平失去冷靜,他想看到顧平被他牽動情緒。
他想要得到顧平,包括顧平這個人和顧平的心。
秦先生知道這很貪心,但他本來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工作上如此,感情上也如此。
秦先生讓顧平到首都發展,一步步地用關係網和利益網捆住顧平。
他知道顧平和他是同一類人。
他們一樣充滿野心。
他們一樣喜歡登頂。
秦先生很確定顧平會是和自己相攜一生的人。
可惜顧平似乎不這麼認為。
有時秦先生會發現一些令他暴跳如雷的事,比如顧平錢包裏放著他和別人的合照。雖然那是顧平堂弟,秦先生還是勒令顧平必須把它換掉。
秦先生暗示顧平換上他們的合照。
結果顧平第二天買了隻狗,拍了張狗照擺了進去。
秦先生氣得不輕。
許久以後秦先生又想起了這件事,他拿出顧平的錢包想把那張狗照扔了,結果翻到背麵一看,上麵寫著一句話:“秦先生越來越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