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下,顧念兮靠在談逸澤的肩頭上,嗓音有些啞啞的:“老公,其實你大可以說出來,為什麼要一個人扛下這麼多的東西……”
談妙文再怎麼樣,他談逸澤也不需要背負害死他的過錯那麼久吧?
再者,談妙文其實是因為自己情敵才會中了敵人的埋伏。
談逸澤之前還勸了他,能做的都做了。
還能,怎麼樣?
聽顧念兮說的話,談逸澤的嘴角輕勾,順帶著撚了撚她身上的被子:“人生在世,做什麼需要理會別人的看法?如果別人說我什麼我都需要去理會的話,那我的生活豈不就像是一條大褲衩?”
“為什麼像是一條大褲衩?”顧念兮聽的有些迷迷糊糊的。
“人家放什麼屁,我都得接著!不就是,大褲衩?”他說這話的是婚後,摸了顧念兮的下巴一下,半帶調戲,半帶寵溺。
而那雙黑色的眼眸裏,專注而情深。
在那個最為明亮的角落裏,顧念兮隻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那樣的感覺,仿佛他談逸澤的世界隻剩下她顧念兮一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被談逸澤看著,顧念兮的臉卻突然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烤著一樣。
“說什麼呢?討厭!成天淨跟著隊裏的那些兵蛋子說胡話。”小臉紅了一下之後,顧念兮又做一副生氣狀錘了談逸澤一把。
一個大老爺們的,成天大褲衩大褲衩的成何體統?
不過她這人可護短。
談逸澤是她的老公,顧念兮是絕對不會認為這樣齷齪的形容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所以顧念兮將這個錯誤,推到了那些兵蛋子的身上,一定是那些人,帶壞了他們家的談參謀長的!
吼吼……
等她生完了孩子,可要好好的找個時間,修理一下他們這些人!
於是,可憐的兵蛋子們,躺著也中槍了。
因為不僅僅是參謀長夫人護短,連他們的參謀長也是護短的。
要是他知道了他家夫人有這麼個想法的話,也必定會站在他夫人的那一邊。
“那……你還生我的氣麼?我,沒有拈花惹草。”昏暗的光線下,談某人的眼神帶著莫名的憋屈。
也對。
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被他家的小東西晾了快半個月。
有時候睡覺,連手都不給他碰。更何況,是她的身子?
要說他要是真的在外麵拈花惹草,回到家裏遭受這樣的“冷暴力”,談逸澤也覺得自己是應該的。
但關鍵是,他談逸澤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好不好?
就i被老婆處以冷暴力,這對於一個大老爺們來說,是多麼悲催的一件事情?
“氣?其實一開始是有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要離開你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了。”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的鼻子紅了。
最初見到談逸澤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特別是她的手還放在談逸澤的臂彎上,那個本來隻屬於她顧念兮一個人的位置的時候,顧念兮真的恨不得衝上去將那個女人給暴打一頓,然後在提著談逸澤的耳朵回家。
可偏偏,她做不到。
再說了,就算她真的能做到,能不能打的過談逸澤和那個女人,都還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