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說完這一句話,談某人便不由分說的拉著顧念兮的手離開了。
當然,拉著老婆孩子繞過談逸南身邊的時候,談逸澤還不忘記朝著他投去一記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之後,他這才心安理得的拉著老婆孩子離開。
“老公,我是不是很壞?如果不是我和她說這些,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回去的路上,顧念兮看著懷中熟睡的小娃娃,有些傷感。
“這又不是你的錯。那姓霍的女人瞞著她這些,遲早有一天是要被揭穿的。你隻要想想,若是再晚了一些,你沒有告訴這蠢貨霍思雨其實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前妻的話,那蠢貨還不知道要將談家禍害到什麼地步!”
當然,談逸澤擔心的並不是談家。而是,自己的老婆孩子。
錢沒有了,沒有關係,可以再賺。
但顧念兮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要是沒有的話,他談逸澤自然也不會獨活。
“可總感覺,我好像幹了壞事!”顧念兮其實是覺得自己愧對了陳雅安肚子裏的那個孩子。
“你說的,是那個孩子吧?”談逸澤的黑眸隻是掃了她一眼。
那一眼,還有他的話,都讓顧念兮深深的佩服這個男人的洞察力。
“你沒有聽到醫生說,她是子宮遭受重擊才會流產的?親手殺孫的事情,隻有那個狠毒的女人才做的出來!”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看著這樣的談逸澤,顧念兮也有些錯愕。
印象中,談逸澤在對待別人的時候,一般都是麵無表情的。不過在和她顧念兮在一起的時候,這男人的臉上總是會時不時揚起笑容。
顧念兮記得,她能親眼看到談逸澤這麼冷冽的神情,隻有在每一次提起他母親的死的時候,才會這樣。
難道,談逸澤母親的死,和舒落心有關係?
然而眼下最讓顧念兮吃驚的還是談逸澤最後的那一句話。
“親手殺孫?”
這麼說,陳雅安子宮遭受到重擊,都是舒落心做出來的了?
“她在伸手去掐那蠢貨的脖子之前,還用她的身體故意撞了那蠢貨。”別人或許看不出回來,甚至連蠢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件事情是在談逸澤的眼皮底下發生的,你認為他會看不穿麼?
“她怎麼會那麼狠?”顧念兮還真的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更狠的事情,她都做出來過。現在這個,對她來說隻是小兒科。”談逸澤說的,是當年他母親的死。
不過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談逸澤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不然,這舒落心這麼狡猾,一定會被她先給逃脫的。
“兮兮,反正你要記住,我要是出差的時候,你千萬要防著那個女人就是了!”他最愛的母親,已經被那個女人給弄死了。談逸澤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老婆再碰上那樣的危險了。
“我知道了。不過她弄死了親孫子這件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麼?”
“這件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算了。有一天,老子一定要親手將她送進監獄。”為母親報仇,也為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報仇!
談逸澤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貌似透過那個位置,看到了其他地方。
顧念兮看不懂談逸澤的眼神此刻為何,但她卻能看得出這個男人的決心……
“不……”
“不是我害你的!”
“不,真的不是這樣的!”
這夜,陳雅安還在麻醉中,說著胡話。
她的手一直不斷的抓著,像是要抓住什麼。
但每一次,都抓空了。
考慮到這兩個病人是同一戶人家的傷患,為了他們家人的照顧方便,醫院特地將這兩個人安排在了同一間的病房裏。
談建天自從前一陣子住院之後,現在身體大不如從前,談逸南自然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守夜。談老爺子今天因為自己的另一個金孫就這麼沒了,打擊也蠻大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談逸南便也讓他回家好好休息。
至於談逸澤,他是不可能會到醫院和舒落心麵對麵的。他不趁舒落心病,要舒落心的命就算仁慈了。因為知道談逸澤一直都和舒落心不對盤,談逸南自然也不敢開口要談逸澤留在這裏。至於顧念兮,孩子現在還需要她這個當母親的照顧,自然更不可能留在醫院。
所以這夜,是談逸南一個人留在醫院裏守夜。
不過考慮到一個人照顧兩個病患,有些難。
談建天給他找了一個看護,兩個人守著兩個人。
看護在另一頭照看著陳雅安,談逸南在這頭照看著舒落心。
不過陳雅安很吵,一整夜都在說胡話。
到最後,還把本來應該還在麻醉中的舒落心給吵醒了。
舒落心一醒來見到兒子正焦急的看著自己,一時間還想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南,我怎麼在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