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的麵色依舊不善,顧念兮隻能又悄悄的掐了她家談參謀長的腰身一把,無奈這男人早已鍛煉的渾身都跟銅牆鐵壁似的,任顧念兮怎麼戳都戳不進去。
“老公!”談參謀長是銅牆鐵壁,顧念兮壓根就欺負不了他。這會兒,她隻能抱著他的手臂哄著。
不過看著談參謀長依舊一臉的陰鬱,如同夏季大暴雨即將來臨之前。
看了他一眼,顧念兮最終還是打消了要他們家這個黑的跟砂鍋蓋一樣,牛頭馬麵見了都要繞道的男人去問好的念頭。
“小叔,舒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顧念兮獨自上前一步,問道。
“我媽現在的情況……”談逸南說到這的時候,聲音有些啞。舒落心現在的情況真的不是很好。
隻是,當著她的麵,談逸南不敢說出來。
傷口遲遲不愈合,上麵還有化膿的現象。
這樣下去,腦門都要開了。
隻是最讓談逸南無奈的是,現在舒落心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每天都催促著談逸南要去上班,免得談家的所有財產都落進了顧念兮的手上。
而現在,能和他分憂的人一個都沒有。
談建天和舒落心本來就沒有感情,每天過來看望她都搞得像是任務式的,一天一次,一次幾分鍾。
父親和母親的關係其實並不好,談逸南都是知道的。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會去奢求什麼。
可眼下,這所有的事情真的快要將他給壓垮了。
陳雅安現在現在的精神狀態也是迷迷糊糊的,舒落心雖然清醒,但病情卻有加重的趨勢。
或許是因為這兩個人向來的為人處事並不怎麼樣,這一出事之後,連一個人打來電話慰問都沒有。舒落心那平日裏的好姐妹,也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至於陳雅安的娘家人,得知她的孩子沒有了的時候,是來看望過。不過不知道是從什麼風聲得知了舒落心會變成這樣,都是被陳雅安給打的。這一家子的人,都不敢來了。
像是生怕談逸南將他們給吃掉一樣。
這麼多天來,除了家裏的那些人,唯一一個會關心問候他們這兩個的,就是顧念兮。
那一刻,談逸南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的心情。
“小叔,別難過,我相信,舒姨會好起來的!”一般,探病的人都會這麼說。顧念兮也這麼說著。
哪知道,她身邊從一進這病房門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的談參謀長這個時候竟然冷颼颼的甩下這麼一句:“也不一定,有時候壞事做多了,閻羅王覺得她不該繼續在這裏害人了,想要將她帶回去也說不定!”
簡單的一句話,頓時讓談逸南黑了臉。而一邊的舒落心那張本來還沒有消腫的臉,這一刻也扭曲變了形。
要知道,現在躺在醫院裏的人,是最忌諱其他人說什麼死不死的。
可談逸澤偏偏在這個時候說這些,目的顯而易見。
“老公,你說什麼話呢!”理所當然的,顧念兮在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小叔,你大哥昨晚上睡的不是很好,大清早的起床氣還沒有退呢!”
“是麼……”現在都快到傍晚了,距離起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鍾頭了。這個時候還有起床氣,說出來誰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