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我看他現在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所謂的新人,既是指那天淩耀帶回來的那個,也可以指代麵前的這一位。
不過陳蜜也不傻,她也聽得出淩母嘴裏暗含的諷刺。
紅唇一勾,她衝耳未聞。
不開口說話,淩母就絕對找不到奚落她的地方。
看到這個女人竟然沉得住氣,淩母自然不會這麼輕輕鬆鬆的放過她。
掃了一眼她剛剛放在一旁的那個行李袋,淩母又問:“說說,今天帶這些東西到我這邊,是打算做什麼?”
該不會是,還想要住進這淩家大宅吧?
“就是這兩天暖氣不是很好,打算在這邊借住!”女人說的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個家的閨女呢!想過來就過來,想離開就離開,難不成這裏已經成了她的娘家?
“你該不會,將這裏當成酒店了吧?我這裏可不打算那些渾身散發著狐騷味的女人!”
淩母的嘴角上,仍舊掛著看似謙和而有禮的弧度,但卻讓陳蜜惡心至極。
有錢人就是這樣,明明嘴裏滿口的都是硝煙,可卻還是假惺惺的維持著表麵上的和睦。
不過早呆在那個老男人的身邊一年多了,陳蜜現在也學會了他們這些人的怪腔怪調。
見到淩母竟然諷刺自己是渾身散發著狐騷味的女人,暗罵自己是狐狸精,她自然也不可能幹呆著。
將自己的裙擺捋的平整之後,女人便笑了笑,對淩母說:“我可不是將這裏當成酒店,我是將這裏當成我自己的家!”
帶笑的眼眸,實際上是赤裸裸的諷刺。
淩母是何等人也,怎麼可能容忍的了這樣的狐狸精在她麵前這麼嗆聲?
“這裏是你家?我看,你的腦子是進水了吧!這裏可是淩家大宅,是名門望族,怎麼可能是你這樣阿貓阿狗的家!”
一改之前和女人光是笑著便都個你死我活的架勢,淩母此刻將自己的不悅都搬到了自己的臉上。
那挑起的眉頭,和冷哼,都明顯的是針對麵前的那個年輕女子。
就算淩母做到了這樣,年輕女人也好像一點懼色都沒有。
隨意的撥了撥自己頭頂上的金色發絲之後,女人又對著淩母笑道:“你可不要忘記,我也是為淩耀生兒育女過的。再怎麼說,我也算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不是嗎?”
刻意忽略了淩母嘴上那些不堪的稱呼,女人才能做到前笑顏開。
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忍受不了淩母那張惡毒的嘴巴,衝上去和她大打一架。
畢竟,現在可是在淩家大宅。她再怎麼也需要安分一點,否則惹到了淩老爺子,誰也都幫不了她。
可這一番話,無疑又是對淩母赤裸裸的挑釁。
這女人竟然說憑著生了一個淩耀的孩子,就想要堂而皇之的進入這個家門。
她未免想的也太過簡單了吧?
“你以為,淩耀和我離婚就會娶了你,然後迫不及待的跑到這裏來住?”比起之前,淩母張牙舞爪的和她比賽嘴皮子功夫的時候,她的臉上還要陰沉上幾分。
“你就真的那麼有自信,淩耀會娶了你?”
連續的兩個問題,淩母有著咄咄逼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