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夏老倉惶的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夏老爺子的腿有些發軟,險些栽倒。若不是有身邊的人扶著他,估計已經摔了個四腳朝天。
那個用標準的軍姿站在自己麵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王者般的孤傲氣息的男人,不是談逸澤又是何方神聖?
“談……談逸澤……”
或許是因為過度驚慌,此時的夏正同誌連電話裏他對談逸澤的尊稱都給忘記了直呼其名。
但談逸澤也不惱。
他看向夏老,黑眸一片深邃。
你壓根就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玩意。
沒有理會夏正的反映,談逸澤仍舊用不緩不慢的語氣說著:“既然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放縱你的孫兒在外麵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本來,我的妻子已經為你們求情,我也打算讓夏飛直接蹲幾年牢房,把這些壞毛病都給改正之後就讓他出來。可沒想到,你們竟然還給我上演了一出暗渡陳倉的好戲。”
“知道我談逸澤生平最討厭的是什麼麼?就是在人家的後頭搞小動作,不光明磊落的人。再加上這次飛車搶奪,還差一點引發了命案,我談逸澤要是再眼睜睜的看著你包庇罪犯的話,那我也配不上解放軍這個頭銜!”
談逸澤的一番話下來,讓夏正的臉都發綠了。
談逸澤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現在怎麼都不可能放過他的外孫了麼?
不!
不可以。
現在整個夏家就剩下這根獨苗苗,要不然他也不會直接將夏飛的戶口遷到自己的名下,並且冠以夏姓。
要是將這夏家最後一根獨苗苗送到談逸澤的手上的話,那夏飛還有活路麼?
不!
絕不可以!
可想到夏飛已經過了海關出,估計已經上了飛機,談逸澤再怎麼有能耐,想要直接上飛機直接逮人,估計也要出示各種證件,浪費各種時間。到時候他能追上夏飛,才怪!
“嗬嗬嗬……”冷笑,從夏正的嘴角蔓延開來。“飛兒現在已經上飛機了。你談逸澤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拿我們怎麼樣?最多,我這老頭子陪你拚死一搏就是了!”
隻是當夏正說著這些的時候,卻聽到談逸澤笑了。
那爽朗而清越的笑聲,乍一聽比大提琴還要動聽上幾分。
可細細品味的時候,卻讓人有種背脊一涼的感覺。
“夏老,您老該不會以為,我談逸澤真的就這麼點能耐了吧?你現在看看你的後頭,又是誰……”
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而他的眼神所落下的地方,是夏正的身後。
聽著談逸澤的語氣,夏正不悅的挑了挑眉。
尋常的時候,他礙於知道自己外孫兒的小命現在還掌控在談逸澤的手上,所以他對談逸澤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謙和禮讓。
但這一次,他對談逸澤的不滿表現的非常明顯。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孫兒現在已經上了飛機,談逸澤現在再怎麼想要抓著飛兒,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飛翔天空。
隻要飛兒到那邊之後迅速的離開機場的話,一切都沒有問題。
再說了,他夏正既然敢將外孫送出去,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在那邊的機場,現在都已經是他夏正的人了。
隻要夏飛到那邊,他就可以一世無憂。
至於談逸澤……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