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楚東籬是這麼解釋的,顧念兮是良久的沉默。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當楚東籬再度嚐試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的時候,卻聽到顧念兮這麼說著:“東籬哥哥,那是他的責任……”
因為他是個軍人,所以他的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身為軍嫂的她,早也清楚了這一點。
所以,就算每次看到談逸澤要出遠門,再怎麼不舍,再怎麼擔心,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隻是偶爾他不在家,又恰巧自己不舒服的時候,才會一個人悄悄的流淚罷了。
而聽到顧念兮是這麼說的,楚東籬除了心疼,也明白顧念兮說的是什麼意思。
遲疑了片刻,他說:“好了,我知道了。趕緊躺下去吧,我在這裏看著。不然就算我回去,也不放心。”
說到這,怕顧念兮又拒絕了自己,他又開口說著:“還有,顧叔叔和阿姨要是知道你病了我卻沒有照看一下你的話,肯定會著急的。”
聽到楚東籬都搬出了自己的父母,最終顧念兮也隻能妥協了下來,靠在病床上,任由楚東籬坐在自己的病床邊……
這一夜,顧念兮睡的有些不踏實。
除了因為自己有些認床之外,還有部分原因是她想念談逸澤的懷抱了。
結婚這麼久,談逸澤每一次長時間的離開,顧念兮都會發現自己對他的懷抱的迷戀,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一夜,她多麼的想念談逸澤那個懷抱裏給自己帶來的安穩。
一整夜,她不時的翻騰著。
看著在床上的她,時不時的抓撓著腦袋,時不時又踹被子的,弄得圓滾滾的肚皮都露出來的樣子,楚東籬有些無奈。
生怕她弄到自己輸液的那隻手,每一次楚東籬都隻能無奈的伸手將她的被子給蓋好,而後又迅速的將她抓撓的小手給逮回來。
到了淩晨兩點,四瓶液終於給輸完了。
當護士給顧念兮拔下針管的時候,楚東籬揉了揉她那隻輸液變得有些水腫的小手,心疼的看著上麵的淤青道:“這下應該可以睡的安穩些了吧?”
其實,睡夢中的顧念兮還能感覺到,這病房裏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
這也導致了她睡的不沉的其中一個。
每次感覺到這病房裏有人進出,顧念兮都會不滿的皺著鼻子亂哼哼著。
要是她的談參謀長在這裏的話,肯定不會讓半夜有這些人來打擾她的好眠。
因為,她的談參謀長對於她顧念兮的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
就像是這輸液。
起先第一次她不舒服輸液的時候,談逸澤會讓護士給她換瓶和拔針頭。
等到他看了幾遍學會之後,從那時候開始談參謀長就喜歡自己弄。
起先有幾次也將她弄疼了,不過到後來談參謀長熟練,比護士做的還要好。
隻要他呆在自己的身邊的話,他肯定不會讓她輸液輸的整個手兒都跟肥豬的爪子似的。
而看著顧念兮睡著睡著還亂哼哼的可愛模樣,楚東籬當然不知道顧念兮的想法。
隻覺得,這丫頭連睡著的樣子,都是那麼的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