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女仆人拖下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的楊三清再次出現在趙公明麵前時,狠犢子砸了咂嘴,心中暗襯果然不愧為楊家小子,這模樣當的上是男人中的楷模了,比那些歪瓜裂棗還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好了十幾倍。
不過看著楊三清一臉通紅羞澀如娘子的模樣,趙公明愣了愣,問道,“三清呐,怎麼了,可是身體不好?”
楊三清低著頭,沒說話,臉紅的如那驕陽夕紅。
趙公明虎眸一緊,寒氣逼人,極具壓迫感,他轉過視線,盯著楊三清身後那幾個嬌翠欲滴的女仆人。
為首的女仆人一看主子這幅模樣,瞬間跪俯在上,惶恐道,“趙老爺,公子不讓奴婢為之更衣洗漱,奴婢,奴婢實屬無奈啊。”
說完,便重重的磕起了頭。
原來是不讓女人為他脫衣服,楊三清緩緩舒了眉頭,心中暗想這小子果然沒經曆過人事,連這點事兒都能紅臉,到底還是單純啊。
而在旁的楊三清急忙把這女仆人扶了起來,什麼情況,怎麼連點預兆都沒,這好看的胖女人說跪就跪了?
女仆人見楊三清來扶她,更加惶恐,但又不敢違抗,這是老爺的客人,隻得被楊三清扶了起來,不知所措。
而在旁的幾個女仆人不由得多瞟了楊三清一眼,芳心有著些許波動,這還真是個性子頗好的漂亮公子哥。
而趙公明瞧見這一幕,也未阻止,隻是眼神盯著楊三清那張臉,似是回憶起了某個辭世已久的故人曾也做了如此之事,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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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清終是留在了趙院兒,原因很簡單,謝叔曾交代過,趙公明如果執意要留下他,那他留下就行。再者,即使趙公明是洛陽城裏人見人怕,鬼見鬼寒的狠犢子,但不知為何楊三清對他有股天然的親切感,一點也不排斥。
在這兒趙家大院裏住的第三天,那人妖李似非扭捏著身子敲響了趙公明為楊三清專門安排的院子。
“楊公子,楊公子,你可在屋裏?”
這妖柔嬌作的聲音實在是讓人作嘔,想著那人妖似的臉,躺在榻上閉目休憩的楊三清沒好氣道,“何事?”
李似非在那門外嘻嘻道,“楊公子,我看你每日在這裏呆著無聊,特意來告知你今日那天外酒樓有好事兒可看。”
楊三清皺眉,道,“什麼好事兒?”
李似非笑道,“兩年之前,曾有兩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俠客在天外酒樓定下決戰之約,今日到了時候,好多人都去那酒樓看戲去了。”
聽聞江湖俠客四字,楊三清來了興趣,所謂江湖二字,無非是書中的鮮衣怒馬,快意恩仇。楊三清在遊曆世間這兩年,曾也向往這江湖,可惜啊,楊三清實在太過單純,謝叔給予他的銀兩還沒過幾天,便被一裝可憐的女子全部騙光,身為分文的楊三清隻能一邊過著野人般的日子,一邊趕往洛陽城裏送信,這連飯都時常吃不飽,更別提是那書中的快意江湖了。
沒想到才在這趙家大院兒的第三日,竟然有江湖俠客要決戰這等好戲,不論如何,楊三清也是要去看看的。
楊三清穿著一身華麗衣裳,頭帶發冠,與剛來洛陽城時截然不同,當時李似非形容他為野人並不為過,不過此刻,有句話叫怎麼來著,翩翩公子,溫潤如玉,這話用來形容現在的楊三清也再適合不過。
畢竟楊三清長著一張書生似的清秀臉蛋,當然,恐怕也就臉蛋跟這書生二字搭了點關係。
楊三清上的學少,本來是可以在私塾上讀完六年學製,結果由於課上搗亂,被早早的趕走,就連識字讀寫都是謝叔手把手交的嗎,但謝叔學識淵博,教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自然不在話下,若要論知識儲量,能言善辯,指不定那讀完私塾的學生還沒有楊三清知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