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李媚狐霎時收斂了怒容,而是換上一臉嬌柔之色,眼裏含春,她輕輕抖了抖妖嬈的身子,一滴滴茶水伴著自身馥鬱的體香揮灑,披在身上的薄紗如一紙張一般,似乎隻要輕輕去摸一下,這紙就會被戳爛。
軒禮一時間看的癡了,他深深的吞了口唾沫,挪動著步子緩緩像李媚狐靠近,如果能與這等尤物春宵一晚,那死也是值了。
這一幕看的楊三清接連搖頭,默默歎了一口氣,這女人的媚術已然到了渾然天成的境界,別說是軒禮了,就算是個武道高手來了也止不定著了這女人的道,如果不是謝叔逼著楊三清從小每晚誦讀道教經書《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把心智練就得無比淡然,恐怕楊三清也會受不了這女人的誘惑。
楊三清猛然向前,踏三步而停,恰好擋在軒禮前方,軒禮異常煩躁的想推開楊三清,但被楊三清一掌拍在後頸上,雙眼一黑,軒禮直接倒了下去。
那妖嬈的老板娘李媚狐眼見軒禮倒下,隻是哀哀戚戚的歎了口氣,眉眼盯著楊三清,笑意連連。
楊三清攤了攤手,輕鬆道,“換個招術吧,儒道二教的經文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你這種媚術對我沒啥用。”
李媚狐嬌笑,“那幫子人都是榆木腦袋,看你這俊俏模樣,也不是那種人啊,你莫不是如鶴九須一般,下麵沒了那玩意兒?”
楊三清臉紅,也不語。
李媚狐輕輕收起暴露的衣物,裙擺收攏,她吐了口濁氣,緩緩道,“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擋路,今日這軒禮皇子是必須死的,誰擋殺誰不是說說而已,你若一意孤行,今日老娘的手上或許就要多一條人命了。”
楊三清不可置否,隻是輕輕挪動腳步,擋在軒禮的麵前。
他與軒禮雖然才相識兩個月,但這兩個月,可謂是共患難了,猶記得二人相識一月之後,餓極的那天,兩人商量著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填飽肚子,這下可好,偷雞摸狗偷到了老虎窩,本以為是個安分守己的普通平民而已,那曉得是強盜頭子正在偷腥別人老婆做活塞運動,這下可好,兩人被強盜頭子帶著一眾小弟追殺了一個禮拜,估摸著約有百十裏裏路途吧,兩人在這之中倉皇逃竄,到了洛陽郊區才擺脫這強盜頭子,這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吧。
看著楊三清往前踏了一步,李媚狐惋惜般的歎了口氣,道,“我從未在洛陽見過你,不過看你能能稍稍抵住洛無暇那落天一劍,想必你也不是一般人,需知世上能作為洛無暇同齡對手的,寥寥無幾,更別說擋她一劍,你的師傅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吧?”
問清楚家室,才好動手,雖然李媚狐這等江湖中人都是刀尖舔血,亡命之徒,即使他們殺的是皇子,但需知,皇族的實力,更令人忌憚的是那踏破其餘六國城門的鐵騎,今日襲殺之事,隻有十幾人而已,那鐵騎能否找到他們還是兩說,但江湖上的勢力確有些不同,想要撐起一個宗門,必然有著實力強大的老妖怪,如果這公子哥是那些老妖怪的弟子,那就有些麻煩了,李媚狐一幹人本是打算殺完皇子便逃到北方匈奴之地,任憑皇帝再怎麼震天之怒,也不敢去匈奴那地方蠻橫撒野,但如果是個老妖怪就不一定了。
經過兩年的浪跡江湖,楊三清自然明白李媚狐聞這重話的意思,不過也隻是心裏笑笑,謝叔是個高手不錯,至於有多高,他也不清楚,反正很高就是了,但是謝叔曾說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他自然不會被李媚狐三言兩語就自報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