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淩殷勤地給席越送了早餐,然後背著書包跟他道別,“我去上學去啦,放學我就回來,你在家裏好好休息。”
男人幽深的眸子一直盯著她,一言不發。
林淩在心底歎口氣,席越還是不放心她。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隨後便是哭天搶地的喊聲。
“二叔!你真的受傷了,你怎麼不告訴我,要不是我去找席爺爺,都不知道你受傷了。”
林淩看著床邊哭得傷心的人,忍不住笑,“是啊,你再晚一點來,傷都要好了呢。”
杭一銘狠狠地回頭,瞪著林淩,“你還笑得出來,二叔都是為了你才挨了爺爺的鐵棍,你……你背著書包幹什麼?你想趁著我二叔臥床不起逃跑對不對?!天哪,這世界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
話音剛落,他突然起身。
林淩還沒來得及反應,肩胛處就傳來劇痛。
杭一銘將她手臂擰住,“今天有我在,絕不可能讓你離開我二叔。”
他比誰都清楚,這個狠心的女人對二叔的重要性。現在二叔正需要人照顧,這女人絕對不能離開,就算是綁也得給她綁在這裏。
“杭一銘,你大爺!”
林淩反手抓住杭一銘的衣領,隨後杭一銘又抓住她的書包,兩個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放開她!”
席越不知何時來到兩人麵前,渾身的煞氣將兩個互掐的小學雞籠罩住,兩人頓時動都不敢動。
“二叔,不能讓她離開薔薇園,她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你放屁!我放學就回來了。”
“我不信。”
“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
“反正你不能走!”
“靠!”
兩個人見勢又要扭打到一起,席越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一手攬住女孩兒的腰身,另一手拎起杭一銘的衣領,將兩人分開。
隔著中間高大的身影,上了頭的兩人還在互相拳打腳踢,隻是誰也碰不到彼此。
“杭一缺,你再誣陷我,我打死你。”
“你才缺,你全家都缺,不認字小爺教你,老子叫杭一銘。”
“誰讓你什麼都不缺就缺心眼,杭一缺最適合你了。”
“林淩你個潑婦,你就是想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休想!”
林淩看了眼時間,不能跟這小學雞糾纏下去了。
她扭頭傷心地撲進席越的懷裏,“親愛的,他說我全家都缺心眼,他罵你。”
席越沉沉的視線看向杭一銘。
杭一銘頓時一哆嗦,“靠!林淩你個奸詐小人,我說的是你,不是我二叔!”
“我跟你二叔是一家人,說我就是說他!”
“你……你……你不要臉!”杭一銘氣得跳腳。
“嗚嗚……親愛的,他罵我。”
女孩兒軟糯的聲音就在耳邊,席越不由得將她抱得更緊了些,然後冷聲道:“杭一銘,閉嘴。”
“二叔你偏心偏得也太離譜了,昏君都不是你這麼當的。”杭一銘委屈的控訴。
某昏君麵不改色,“過兩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很閑?”
杭一銘指著一臉得色的林淩,“她還不是要考,二叔你怎麼不管她。”
林淩心虛地垂下眸子,成績這一塊,她確實不如杭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