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瞳孔驟然緊縮,忍不住跟著阿瑞走了兩步,似乎這樣就可以看得更清楚。
男人走路時手臂甩動,有一個瞬間,手臂後揚的時候,林淩看到了他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紋身。
字母L,是馬克說的那個擄走他兒子的人嗎?
他怎麼會來帝都?
難道說是馬克得罪了什麼人,這些人抓了馬克的兒子不夠,就連馬克也不打算放過,所以一路追來了帝都。
林淩心下不安,給林宅打了電話,“喂,孫伯,這兩天你一定把門鎖好,陌生人出現,不管對方自稱是誰,都不許他們進宅子。”
“誒?小姐,你怎麼跟席先生說的話一模一樣,他剛剛也交代我最近不要讓任何人進宅子,是不是出事了啊?”孫伯道。
“沒有,就是最近爺爺的病情在關鍵時候,不能被人打擾。”
“哦哦,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林淩更加不安。
看來席越也發現了不對勁,難道說這兩個人已經去過林宅了嗎?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想通過她抓馬克?可是為什麼又要救她?
他們會不會傷害爺爺?
不管怎麼樣,這個手腕上有字母紋身的男人都是關鍵。
從學校離開後,阿瑞就一直在抽煙,羅媚在一旁看著,心想要不是他們這樣的人不能沾酒影響思維,恐怕阿瑞今天會大醉一場。
“瑞哥,別抽了,煙也會醉人的。咱們這不是找到老板了嗎?挺順利的啊。”
阿瑞聲音冷淡,“你懂個屁。”
羅媚撇撇嘴,她是不懂。
她走近阿瑞,在他旁邊坐下,“你問老板鎖骨下是不是有疤,是想確定她是不是老板?”
“嗯。”阿瑞悶悶地應了一聲。
“那老板那反應,應該就是了吧?可真的挺不像的,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板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也不記得你了。”
阿瑞苦笑,“她失憶了。”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可老板從小就在老島,失憶能全部都忘了?不太可能吧?那不是變成傻子了。”
羅媚捂住嘴,“我不是說老板是傻子啊,我就是以前聽說過一點失憶的事,一般來說失憶隻會忘記一段時間的事,怎麼可能把從小到大的事都忘了,那得傷得多厲害。”
“當初那場爆炸,還不夠厲害嗎?”
“可我們都好好的活下來了,以老板的身手,不大可能受重傷吧?”
“你不懂。”
阿瑞不想再回憶當初的事,老大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跡了。
林淩想自己處理學校的事,才發現她居然沒有一個可以用的人,唯一能幫她的隻有呂涵,可呂涵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一直見不著人影。
沒辦法,她隻能找賴冀幫忙。
賴冀看到別墅裏的場景時並沒有很驚訝,隻是吩咐林淩以後注意安全,如果他找她一定會親自給她打電話,不會通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