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記憶,對解決問題來說,幫助很大。
她現在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能知道自己曾經經曆了什麼,對海那邊有一個大致預估。說不定她能化被動為主動,再次找到一條出路。
阿瑞和呂涵彼此看了一眼,眼底都是為難。
呂涵道:“不知道,你是怎麼離開老島的,怎麼去到帝都的,我們沒有人知道。失憶也隻有你自己知道怎麼回事。我在信陽中學找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跟過去完全的兩個人。”
林淩嗯了一聲,“好,那就先這樣。等回去我去找醫生看看。”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暗室,留下麵麵相覷地三人。
羅媚小心翼翼地問:“老板該不會是打擊太大,那什麼了吧?”
阿瑞橫她一眼,“不要亂說。”
羅媚皺眉,“我真不是胡說。你們想,現在的老板不是以前的老板,她隻是個小女孩兒。剛剛男朋友倒下的,然後自己哥哥又被威脅,現在又知道自己的父母正在危險中。
而她自己一點辦法沒有,如果是以前的老板這樣一點不奇怪,可是現在的老板就是個普通小姑娘。你見過哪家的小姑娘能承受住這麼大打擊的。”
阿瑞眉心皺起,不得不說,羅媚說的有一定道理。
他起身往外走,“我去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
“她不會。”呂涵的話讓阿瑞停下了腳步。
呂涵道:“她就算沒了記憶,也還是她。她在海那邊的時候,不也是個小姑娘。”
她的目光越過大門,仿佛要穿過門牆飄向那片海域,“在海那邊,她也是從一個小姑娘,一點點變成了我們的神。現在,她也可以。”
有的時候,太幸福反而看不出來一個人的堅韌品質。反倒是在最絕望的時候,人骨子裏的倔強和堅強會被激發到極致。
隻不過過程會很痛苦。
林淩一個人在天台上,任由風把頭發吹得淩亂。
她鼻子有些發酸,卻強忍著不肯哭出來。她多希望過去的自己能夠快點替代現在的自己,讓自己堅強一點。
她可以冷靜地去麵對席越的昏迷,麵對父母的困境。
她趴在天台上,手臂交疊,額頭枕在上麵。
再給她一點時間,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家人!
忽然,當這個念頭出現在腦子裏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後脖子痛了一下。
是那種從皮肉下麵傳來的疼痛,幾乎疼到她站立不住。
她抬手摸上後脖子,光滑一片,什麼都沒有。可是剛剛那一刻,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直接刺穿了她的肌膚一般。
林淩看向遠方,呂涵說他們來自海那邊,呂涵也會用那些儀器審熊黑。
那她自己呢?
她沒道理不會這些高科技。
她的失憶很可能是自己一手造成,會不會是她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麼,隻是她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