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離開老島的隻有彩玄一個人,有時候就開玩笑說,萬一老島上出事,老大需要他時,他卻不在,看他怎麼辦。
本來隻是玩笑,沒想到彩玄當了真,還真就想了個辦法,以此證明自己絕對不會因為這個特殊癖好影響正事。
但是林淩在老島上幾乎是無敵的,根本不會出什麼事。
有一次,彩玄在外麵浪了半年多,老島上風平浪靜。有什麼事,林淩都能很快解決。
慢慢地,這個方法就被遺忘了。
純靈他們也隻當是一時玩笑,根本沒往心裏去。
現在倒是正好想起來。
不過……
純靈有點尷尬,“我也不記得當初彩玄的懸賞令的內容了,小白你還記得嗎?”
蘇白聳聳肩,“這麼多年了,誰會記得他寫了什麼。我隻記得畫了張圖,挺醜的,說是什麼特別標誌,隻有彩玄自己知道,隻要畫那個他就能看見。”
“那完了,那更加不知道怎麼畫。”
阿瑞指了指彩玄的房間,“要不去他房間看看,既然是隻有他知道的特殊標誌。說明那圖對他來說很重要,說不定他的房間裏也會畫這樣的圖。”
純靈一下跳起來,“這個辦法好,我去找。”
她拉著蘇白去彩玄的房間。
林淩看著席越,剛才不上藥不知道,席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足足有三十多處。
有的地方都能看見骨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住的,不僅去救她,還過了一遍海水,一路上愣是一句疼都沒喊。
林淩氣得說不出話來,想說席越幾句,可是想想自己又沒有資格,席越都是為了他才會遇到那麼多危險。
人都散了,找線索的找線索,換藥的換藥,去老島其他地方巡邏的巡邏。
城堡裏隻剩下席越和林淩。
席越站起身,把林淩摁進懷裏,柔聲安慰她,“別擔心,我沒事。要是這麼點傷就讓我變成廢物,那我還怎麼保護你?還怎麼配得上無敵的老島大小姐?嗯?”
林淩嗔怪地瞪他一眼,“什麼時候還隻知道開玩笑,哪裏有什麼配不配的。隻要你在,我就很滿足了。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身上的傷時,我都能想象到那些刀一下下劃過你身體的畫麵。”
林淩咬住下唇,“我不會放過傅元澤。”
她摸了摸後脖子,“席越,你說我恢複了記憶會變成什麼樣子啊?我自己做了個這樣的植入體壓製自己的記憶,還故意製造了全新的記憶麻痹自己,好像那個時候的我,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來一樣。”
在林淩看不到的地方,席越的臉色沉了一下。手上力度收緊,將林淩緊緊地箍在懷裏。
“淩淩,答應我,就算恢複記憶也要記得照顧好自己。無論想做什麼,一定要先想想自己,隻有你自己活著,才能夠去做其他事。”
不知為何,林淩總覺得席越話裏有話。
她試探著問:“席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之所以要忘記一切的原因,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