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昨天晚上本來是我守夜，然後老大突然出門。我當時也是太困了，就問了一句，老大去哪？
問完我就清醒了，老大去哪，哪裏是我這種手下能管的。不過，昨晚老大似乎沒有心思理會我，直接說了一句，赴約。然後他就走了。”
“那他走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樣？或者說穿了什麼，帶了什麼武器沒有？”阿瑞問道。
“好像沒有，不敢肯定。”
“是你沒看清？”
“不是不是。”瘦小男人連連擺手，“我們老大出門的時候穿了外套，表麵上看不出來他有沒有帶武器，但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放在衣服裏。”
這時，呂涵突然道：“據我所知，老九又高又胖，加上時常練武，身體很好，常常都是一件背心，很少穿外套。
而且昨晚天很熱，他怎麼會穿外套出門？”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有點迷糊，也就沒想那麼多，老大的事哪裏輪得到我問。”瘦小男人尷尬地撓了撓頭。
隨即，他又變得難過，“誰知道，第二天就聽說老大出事了，我想著不知道跟昨晚的事有沒有關係，思來想去，還是來說一聲。”
瘦小男人很是憤怒，“那幫人樹倒猢猻散，就連來看一眼老大的都沒有，老大平時對他們那麼好，好多人都是別人不要，老大收留的，還保護他們，結果他們就是這麼對待老大的。”
呂涵疑惑地問：“老九的手下跑了？跑去哪裏了？”
“都去黑蟲那裏了，好多人都去了。”
阿瑞看向他，“你怎麼不去？”
瘦小男人苦笑著搖頭，“我什麼都不是，打架又不厲害，黑蟲不會要我的。聽說他收人特別嚴格，像我這種的肯定不會要，我還不如守在這裏。”
“你不怕殺了你老大的人，到時候又來殺你嗎？”阿瑞問。
瘦小男人此刻像是什麼都不怕了，隨地在地上一坐，“怕有什麼用，老大都死在他們手上了，對方肯定很強，要殺我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這麼弱。”
呂涵勾了勾唇，倒是難得在老島上看到這麼通透的人。
她道：“把昨夜老九離開的方向指給我，然後你就去找黑蟲，就說是大小姐讓你去的，他會收留你的。”
瘦小男人騰得一下站起來，差點摔倒。
他驚喜地望著呂涵，也不害怕了，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
呂涵可沒那個耐心陪他在這一問一答地，直接道：“你愛去不去，帶路！”
不管瘦小男人去不去黑蟲那裏，昨晚老九離開的地方，他們是一定要去查的。
剛剛呂涵一句話沒說，瘦小男人就嚇得不敢說話，現在呂涵惡狠狠地樣子，他反而不那麼害怕了。
“其實城堡的人也沒有那麼嚇人嘛。”他小聲嘀咕。
雖然他很小聲，可呂涵和阿瑞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聽他這點動靜根本都不用費力。
阿瑞覺得好笑，呂涵覺得要不還是把這人煮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