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傅元澤的嘴臉勾起一抹陰惻惻地笑,看著魅影的背影陰險又狠毒。
很快,魅影和席越纏鬥在了一起,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解。
魅影每次出手露出身上的皮膚,都能看到上麵被針紮的血洞和傷疤。
密密麻麻地,一層疊一層,很明顯不知道被針紮了多少次。
所有人都看著場中央地兩人,傅元澤仍舊優哉悠哉地坐在太陽傘下,優雅地往紅酒杯裏加冰塊。
他喜歡這樣的畫麵。
席越跟他的手下對打,而他隻需要在這裏坐著觀看、享受。
這給讓傅元澤一種錯覺,似乎席越低他一等,這樣的認知會讓他很高興。
傅元澤一直笑著,把場中的對打當成了戲看。
而與此同時,彩玄正在逐漸加大林淩身上的電流量。
他快要緊張死了,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他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隨著電流的加大,林淩平靜的臉逐漸顯露出一絲痛苦,但是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卻非常平順,沒有任何波動。
這說明林淩的身體是能夠接受這種的強度的,痛苦的是失憶的林淩。
就像人本能地會害怕打針,可真正針紮進去的時候,其實並沒有那麼痛。
身體可以承受,可以心理上卻會排斥。
那樣的情況就跟林淩現在這般。
彩玄咽了咽口水,繪製植入體形狀的儀器已經啟動,隨著電流加大,繪製速度越來越快。
他已經可以逐漸看清楚植入體的形狀和位置。
繼續加大電流量,這一次已經到了最大。
彩玄鬆開開關,後背已經被汗浸濕。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淩的反應,這一次,最大的點流量林淩終於有了反應。
她的眉心皺得緊緊地,神情痛苦難忍,手指也在微微顫抖,身體時而抽搐。
繪製植入體地速度越來越快。
終於,彩玄看到了植入體的形狀,那是一個像水瓶一樣的東西,直接貼合了林淩的脊椎位置。
不知道林淩是怎麼做到的,雖然是外來植入體,卻在她的身體裏貼合得如同自己長出來的一樣。
難怪普通的檢測,根本查不到植入體的存在。
彩玄在糾結著要不要趁現在直接取出植入體,這樣等林淩醒來,就能直接恢複記憶。
可是他又害怕林淩會抗拒外來人的動作。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他主導這一次的手術,而是林淩自己的身體在主導。
想了想,彩玄決定先觀望一下。
林淩身體的反應已經慢慢消失,身體停止了抽搐,隻是仍舊沒有醒來。
可彩玄發現,植入體似乎從林淩的脊椎上鬆動了一點。
林淩閉著眼睛,她知道自己此刻在哪裏,也知道旁邊人是彩玄,但是她醒不過來。
她像是在跟自己抗爭,爭不過就醒不過來。
她沉浸在那些過往的記憶中,那些情緒幾乎要淹沒她。
她看到八歲的自己被帶到看不到一絲光亮的小黑屋裏,一待就是三天三夜,滴水未進。
在她虛弱得快要死掉的時候,一個被人捅了一刀,血流不止地人,被扔進了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