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公主聽他這般感慨,不禁起了好奇之心,“真的麼?等十三郎進來,我可要好好看一看。”
桓大將軍忽然想起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不好了,十三郎多怕羞的孩子啊,他和公主親呢,有心裏話隻願意和公主說,若是他進來看到我也在,有話也不愛說了,那可如何是好?不行,公主,我得躲起來。”四處亂看,想找個妥當地方藏起來。
“躲什麼躲,你幹脆從後門走了,不就行了?”壽康公主不屑。
桓大將軍大搖其頭,“這可不行,我太關心咱們十三郎了,我得偷聽,一定得偷聽。”在屋裏轉了幾個圈,最後相中一個立在壽康公主身後的落地檀木大屏風,“公主,我就躲這兒了,這屏風下麵有洞,我盤腿坐在地上,不光聽,還可以往外看。”也不管壽康公主答應不答應,直接就過去了。
才到屏風後,他便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呼。
桓廣陽已經到了門口,聲音如同清風,“阿母,我回來了。”
“亂叫什麼?”壽康公主這會兒真是太嫌棄給她瞎搗亂的桓大將軍了,不滿的道。
桓大將軍很知趣,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屏風後,桓昭吐舌笑,伸手拍地,示意桓大將軍和她一起坐下來。桓大將軍無聲的樂了樂,盤腿坐到桓昭身邊,用口型發問,“阿璃,你也來偷聽啊?”桓昭快活的點頭,伸手指指外麵,示意他桓廣陽已經到了,要他不要發出聲音,桓大將軍會意點頭,和桓昭一起透過屏風上的菱形空洞向往望去。
桓廣陽在他方才坐過的地方坐下了,壽康公主親手替他倒了茶,“十三郎,這是你喜歡的碧潭飄雪。”碧潭飄雪是一種花茶,茶葉似鵲嘴,如秀柳,湯呈青綠,清澈見底,佐以雪白晶瑩、含苞待放的莫利鮮花,湯色澄碧,仿若幽潭,茶湯中飄著朵朵潔白的小花,如同天降瑞雪,香氣撲鼻,賞心悅目。桓大將軍在後麵眼巴巴的看著,覺得口中有些幹,不禁後悔起來,“方才應該喝杯茶再進來的。現在口幹想喝,也隻能忍著了。”
桓廣陽品了幾口茶,讚道:“阿母親手倒的茶,格外甘爽宜人。”壽康公主被他逗的喜笑顏開。
桓昭拉拉桓大將軍,在屏風後虛寫了兩個字,“學學。”讓她阿父跟阿兄學著點兒,該拍馬屁的時候要拍果斷去拍。桓大將軍歎氣,也淩空虛寫道:“談何容易。”女兒啊,你阿兄想討好她很容易,你阿父想討她歡心便難了,明白麼?
桓廣陽陪壽康公主說了幾句家常,提起最近他做的一件錯事,“阿母,我做錯了一件事情,心中時常自責,想讓您幫幫我。”壽康公主心疼的不行,“十三郎,到底是什麼事啊?人非聖賢,離孰能無過,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來,快說給阿母聽聽,阿母一定會幫你的。”桓廣陽便把建章宮裏的事提了提,“……女郎本來是隨同她的阿父進宮開開眼界的,是我多事,擔心她沒有見過陛下,或許會失了禮儀,便沒讓她隨同我和任將軍進水閣,命隨從和宦者帶她到旁邊等候。就在這個時候,她差點被淳安郡主暗算了。多虧她機警過人方才脫了身,可是,因為我的過失,到底受驚了。”壽康公主隻知道元繹和淳安郡主的婚事有蹊蹺,卻沒聽說過這個內情,登時流露出厭惡的神色,“一位郡主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嫌丟人。再者說了,建章宮是什麼地方,竟敢在這裏暗算人,她還把陛下放在眼裏麼?可惡之極。”她對淳安郡主這侄女是很失望很看不起的,不過,桓廣陽的內疚她卻覺得沒什麼必要,“十三郎,不是阿母偏袒自己的孩子,這件事真是怪不得你。那是建章宮,陛下的內宮,誰會想到竟有人膽大包天,敢在這裏暗算人?不怪你思慮不周,隻怪淳安太膽大妄為了。好在任八娘子並沒有什麼受到傷害,你也就不必自責了。”
壽康公主聽他這般感慨,不禁起了好奇之心,“真的麼?等十三郎進來,我可要好好看一看。”
桓大將軍忽然想起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不好了,十三郎多怕羞的孩子啊,他和公主親呢,有心裏話隻願意和公主說,若是他進來看到我也在,有話也不愛說了,那可如何是好?不行,公主,我得躲起來。”四處亂看,想找個妥當地方藏起來。
“躲什麼躲,你幹脆從後門走了,不就行了?”壽康公主不屑。
桓大將軍大搖其頭,“這可不行,我太關心咱們十三郎了,我得偷聽,一定得偷聽。”在屋裏轉了幾個圈,最後相中一個立在壽康公主身後的落地檀木大屏風,“公主,我就躲這兒了,這屏風下麵有洞,我盤腿坐在地上,不光聽,還可以往外看。”也不管壽康公主答應不答應,直接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