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突然襲擊。誰知貓小姐早有防備,還沒等她襲來就一躍而起,劉芒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來不及收住腳正好磕在了枝杈上,一片被震落的花瓣還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就在這時,從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輕笑。
什麼人這麼不厚道?劉芒麵帶惱意地站起了身回過頭去——
那聲音的主人從暗影中緩步走出,仿佛某種貓科動物的潛行,危險中透著優雅。一襲純白色的長袍在月光下飄逸出塵。他的膚色是沙漠男子中少見的幾乎透明的瑩白,輕輕挑起的眉眼勾勒著誘人的風情。如水月光靜靜地流淌在他的身上,將他襯得格外妖媚剔透。就像是凡爾賽王宮中珍藏的琺琅花瓶,隻是隨便擺放在那裏就滿園生輝、明媚奪目。
——月下妖精。
頭頂好像被劈了一個炸雷,劉芒在一刹那隻覺得四肢僵硬,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都衝上了腦門!
神咧!這不就是阿布最小的叔叔,那那那個變態親王伊爾法尼嗎!
他怎麼會出現這裏!
劉芒的心裏猛的一個激靈,難道酋長請的貴客就是他?啊啊,怎麼會這麼巧!
伊爾法尼在認出劉芒的瞬間似乎也有點微訝,他眼帶笑意輕挑眉角開了口,“咦?這不是我的中國娃娃嗎?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見你。”
此地不宜久留。這是劉芒在冷靜下來後想到的第一件事。這種情況下她可以選擇的應付方法隻有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想到這裏,她趕緊低下頭打算快點離開這裏。
隻不過伊爾法尼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身形一晃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見到我就想跑嗎?真是令人傷心啊,我又不會吃了你。”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曖昧不明的笑容。
劉芒故作鎮定道,“你誤會了。我隻是要回房間而已。拜托請讓開好嗎?”說完,她很有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可對方看起來完全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反而還挑釁地朝她的方向又逼近了兩步,將彼此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語調也變得相當曖昧,“唉,上次把你送給了阿布我可是後悔了好幾天呢。”
劉芒心裏有點慌張,但還是盡量讓自己顯得鎮定,平心靜氣道,“伊爾法尼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請別忘了,我也是埃米爾殿下的客人。”直到此時她還是心存僥幸,怎麼說這裏也不是伊爾法尼的地盤,他應該不會有什麼荒唐的行為吧。
伊爾法尼眯起了眼睛,閃動的眼神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他忽然伸手將她一把抓住帶到自己的懷裏,“我可是聽說你一直在逃婚呢。既然這麼討厭阿布,那麼——”他低下頭,輕佻地挑逗著她的耳垂,“不如還是跟了我算了。”
劉芒想不到他竟然有這麼大膽的舉動,一時大驚,愣了幾秒後才開始反抗。但無奈對方的手臂猶如鐵鏈般將她鎖得緊緊的,令她根本動彈不得。與此同時,他那修長有力的手指也不失時機地遊走在她的身上。
“伊爾法尼!你放開我!”她掙紮了幾下仍不見效,心裏又怒又急。從來還不曾遇到過這種的情況,她到底該怎麼辦才能擺脫這個變態親王!
“伊爾法尼叔叔,你這是喝多了吧。”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忽然傳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這聲音剛傳入耳中,她整個人都呆住了。下一秒,劉芒感覺到了伊爾法尼的手陡然一鬆,她急忙就趁著這個機會用力推開了他,迫不及待地轉頭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正矗立在淡淡月光之下,優雅,冷峻。帶著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和遠高於眾人之上的傲然。他那冷漠的神情有著些許的波動,盡管竭力壓抑,但內心不斷加劇的狂怒還是衝破了這冷然的麵具迸發出來。
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停止了。
她無法用語言描述出自己此刻的心髒在怎樣激烈跳動著,幾乎隨時都能跳出她的胸腔。用力深吸口氣,喉嚨裏卻溢出一絲陌生的哽咽。
“阿布……”
四周呈現出了凝固般的安靜,但那感覺就像是被搖晃過的香檳酒瓶,從外表看依然平靜,但裏麵卻充滿了即將要爆發出來的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