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小姑娘倒是有點意思,在那種時候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對著我們說那麼多話。”老酋長見兒子的麵色不善,趕緊跳開了這個雷區。
果然,一聽這話,阿布的神情又緩和起來,明明眼睛裏有笑意,偏偏還嘴硬道:“所以,像這種煩人的女孩,娶一個就夠折騰了。”
老酋長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我的兒子,或許你有這個奇怪的毛病也不是壞事。”
阿布彎了彎唇,顯然是完全同意父親的觀點。
“隻是……到現在她還沒同意你的求婚嗎?”老酋長忍不住問道。
“父親,我不想逼她,我要她心甘情願答應留在我身邊。”阿布的臉色變得有些不悅。父親大人也真是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酋長的眼中飄過了一絲微妙的笑意,“好,那你就先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看著父親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阿布神色悵然地閉上了雙眼。
這一場感情的持久戰,他已經投入了全部身心。
——永不能再回頭。
半個月之後,劉芒背後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她迫不及待提出了想回國的要求。盡管埃米爾特再三向她保證電視台和父母那裏不需要擔心,但她還是很懷疑對方是否能找出什麼合理的借口。可當她打電話回去的時候,單位和父母都異口同聲地讓她繼續好好工作,令她一頭霧水。直到打通了蕭捷的電話,她才知道原來最近一期節目是小安做的。最奇怪的是,小安還告訴別人這些都是劉芒事先做好的。
小安為什麼要這麼幫她?劉芒心裏不免疑惑,更是想要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有點舍不得那個人,可是……那裏才是她生存的世界啊。
在去找阿布商量的路上,劉芒的心裏還是忐忑不安,因為她完全可以想象出王子那張嚇死人的黑臉了。
王子殿下的身體底子就是比常人剽悍,經過了半個月的休養之後,他居然已經開始處理政事了。淺淺陽光勾勒出他完美如雕塑的側臉,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他都是那麼無可挑剔。
女人看男人的外表,通常會包含著各種感性因素。
尤其是當女人心動的時候,那麼這個男人的任何一點光芒都會很閃耀。
所以,此刻在劉芒的眼裏,王子恐怕已經變成一個bling bling發光的閃光體了。
“小芒,是你!”阿布看到來人是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喜,“你的身體好些了嗎?這幾天我一直在忙,所以也沒時間去看你。”
“沒關係沒關係。”她趕緊搖了搖頭,“多虧了你請的那些醫生,我的傷才好得這麼快,而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呢!”
“那就好。”阿布笑了笑,“找我有什麼事?”
“我……埃米爾特已經和你提過了吧,”她試探著說道,“離開中國這麼久,我的父母也該擔心了。我想……”
“我已經聽埃米爾特提過了。”他沉下臉打斷了她的話,在微光中眼神銳利地盯著她,“你就這麼急著想回去?”
在那刀刃般的眼神逼視下,劉芒還是仰起臉艱難地點了點頭。果然如她所料,這個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
“行。”沒想到他答應得挺幹脆,“明天就讓埃米爾特送你去機場。我就不送你了,明天我正好要去剛剛建成的德蘭學校參加一個重要活動。”說完,他垂下眼簾,遮擋住了些許流露出來的失落。她,終究還是親口提出來了。
有時候,他甚至殘忍地希望她的傷永遠也好不了……這樣,她就會永遠待在他身邊了。
“什麼?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呢,怎麼可以到處跑?你應該待在這裏。說真的,現在處理政事已經是極限了,你居然還要變本加厲跑到外麵去,萬一傷口裂開了怎麼辦?”劉芒心裏一急,不假思索地蹦出了一連串話。直至看到他嘴角緩緩升起的笑容,她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蔫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什麼時候你的a國語說得這麼順了?”他的笑容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