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要拿到解藥。”
“這可難了。”傅紫維用扇柄點著手心,“李府可是龍潭虎穴,這解藥從何尋起。”
“他不是要莫林縣的證據麼?大不了,本王雙手奉上。”秦王道。
年修齊一聽,頓時兩眼發熱,滿心感動。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我,為了他的安全,連秦王這樣的男人都會如此不顧後果。年修齊心裏很有些身為紅顏的自覺,越想越覺得感動滿足,隻是他必須阻止秦王的義氣用事。
“秦王殿下——這、這如何使得?李家通敵賣國,罪無可赦,莫林縣的證據絕對不可以落入李良軒之手。”
秦王撇了他一眼:“還用你說,本王豈會不知。”
既然知道還要這樣做,秦王殿下果然是情深意重的真漢子也——
“證據當然要作假了。”秦王道,“莫林縣的案子放在那裏,就是懸在李良軒頭上的一柄利刃,誰也別想動它。本王便是現在動不了他,也要那老家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年修齊的所有感動瞬間消失無蹤,一臉不悅地看著秦王。
“如何造假?李良軒老奸巨滑,可不是好糊弄的。”傅紫維道,“萬一失手,解藥拿不到,秀棋就危險了。”
年修齊在傅紫維身後頻頻點頭,不滿地瞪著秦王。
“事關秀棋性命,本王自然不會大意。”秦王道,“容本王再斟酌一番,以作萬全之策。”
年修齊從秦王的書房裏退出來,心情低落地繃著臉。萬全之策?白癡才信你。混蛋秦王!還是程秀棋靠譜一些,至少會心疼自己的身體。秦王果然是個靠不住的。以前靠不住,現在也靠不住。
年修齊第二天就拿了令牌又進宮去了,找到正在禦花園裏偷懶摸魚的冒牌小太監,兩人一臉凝重地在假山後麵找了塊地方坐了下來。
“怎麼辦?毒發的日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年修齊道,“我們得盡快找到解藥。”
“秦王呢?”程秀棋在“自己”的臉上又摸又揉,喃咕著念道,“皮膚怎麼這麼幹?你到底有沒有好好保養我的身體?”
“別亂摸。”年修齊捂著臉躲開他的手,“請自重。小生跟你說正事呢。”
“那還不簡單,你向秦王撒個嬌邀個寵,讓他把解藥拿出來救我。”程秀棋道。
“是救我。”年修齊不滿地道。
程秀棋無所謂地一攤手:“隨便啦。小書生,會撒嬌嗎你?要不要——本宮教教你啊——”說著便一臉興味地撲了過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年修齊慌忙向後撤去,雙手護在胸`前一臉戒備地看著程秀棋,“小生從來不撒嬌,不邀寵,此非君子所為,小生也不屑為之。”
“真的?”程秀棋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摸了摸下巴道,“依本宮來看,明明就是撒嬌的能手,嘖。反正你隻要想辦法讓秦王乖乖交出證據就夠了。”
“不行!”年修齊斷然拒絕道,“那些證據至關重要,不可以讓李良軒拿到或者毀掉,這個辦法不行,你不要再打這個主意了。”
“你真麻煩。”程秀棋靠在山壁上歎道,咬了咬手上的草根,“那就隻能找太子殿下了。”
“找到太子殿下,然後呢?”年修齊疑惑地問。
“太子與我有些私交。”程秀棋道。
年修齊警醒地道:“哪方麵的?”
“當然是君子之交。”程秀棋無奈地道,“但是太子此人心軟,向來憐我身世,你不願意向秦王撒嬌,就去向太子撒嬌吧。讓他帶你我二人進李府,我們去將解藥偷出來。”
年修齊聽著,心裏隱約覺得不太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