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麵。我對林風說:“這牌子我拿走了,如果還需要就麻煩你按照原本的樣子畫,明天早上我與顏老板和默然就要離開了,這裏交給你們,好好幹!”
“牌子若需要我再臨摹幾副,萬贏棋社有我們在,顏老板與楊老大就放心吧!”燭火中他的笑容自信而明亮。
帶著竹牌拿上蠟燭回了房間,默然已經幫我將洗澡水準備好了,將竹牌與蠟燭往桌上一放,伸手試了下水溫,溫熱的不會太燙也不至於太涼,關上門我找了件肚兜與白色薄衫擱在椅背上,將頭發高高地挽起用一根木簪子綰好,又褪下了外衫與肚兜,一腳踢掉一隻繡花鞋,踩進了浴桶裏。
坐在浴桶裏泡著溫熱的水,洗去了白日裏逛了一整天的疲憊,打了個嗬欠趴在浴桶的邊緣上,或許是泡在水裏太舒服了,一陣濃濃的睡意襲來,我緩緩地合上了越來越沉重的眼皮。
一夜無夢,卻好象有人在耳邊呢喃著,隱隱約約地聽到“傻瓜”兩字,帶著笑意與滿滿的寵溺。
醒來時,陽光從窗欞上照射進來,很刺眼,眯了好久的眼睛才睜得開來,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嗬欠。淚花連連,這一覺睡得可真沉。
起身,穿上白色的繡花鞋,從衣櫃裏找了條白色的外衫,裙擺與袖擺點綴著朵朵紅色梅花,正要穿上,可是下一刻我立即睜大了眼,嚇得連拿在手中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
為什麼會沒有印象?為什麼會沒有感覺?
此時,腦中一片空白。
看著身上穿戴整齊的白色薄衫和隱約可以看得到的肚兜,我記得昨晚明明是放在椅子上的,可我並沒有印象自己把衣服穿上了。
回憶起昨晚,從林風那裏拿回了竹牌,之後進屋發現默然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洗澡水,當時關上門從衣櫃裏找到了這件白色薄衫和肚兜,放在椅背上,然後將頭發高高挽起,接下來脫光光,又踢掉了繡花鞋,踩進浴桶裏。
後來趴在浴桶邊緣睡著了,那我是怎麼跑到床上去睡覺的?而且穿戴整齊,昨晚頭發高好挽起用一把木質簪子固定的,而現在披頭散發連簪子也不知落到了哪裏,望向昨晚換下又被我扔到地上的衣服早已不知所蹤,就連浴桶也不見了。桌上的幾把已被吹熄的蠟燭還有長長的一大截,蠟燭旁邊躺著一把木質簪子。
是誰為我換上了衣服又把我抱回了床上,還將東西給整理好?
那我的身體豈不是被看光光了?我的天呀!想到此我無力地跌坐在床上,一臉蒼白。再次哀歎:我的名節啊——
會是誰呢?
顏人妖?默然?……萬贏棋社的每一個成員都可以懷疑。
尤其是顏人妖的嫌疑最大!但也可以說他的嫌疑最小,因為我所認識的他比誰都懶!
記得昨天晚上房門我有關上,那麼那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有些印象睡著的時候,貌似有人在耳邊呢喃著,隱隱約約我聽到了“傻瓜”兩字,帶著笑意與滿滿的寵溺,又想起昨天在願湖的時候,顏人妖曾說過:“我知道你為什麼要來了。”
“為什麼?”我問他。
而他輕捏著我的臉說:“傻瓜。”
麵容重疊,聲音重疊,笑意重疊。
會是他嗎?
小臉蒼白地走到門邊,打量著門,我發現門閂竟然沒有閂上!
往回走,拾起落在地上的外衫草草地穿上,我推開房門,卻見默然站在門邊,他手持青銅劍,像雕塑一樣直挺挺地站在門邊。